林知身子都在微微顫抖:“那個,我,我對娘子,實在無禮,剛才居然,為娘子簪花,明明還沒什麼關係,卻,卻如此唐突,是我失禮了,實在不該,實在不該,我跟娘子賠禮。”
“就為這?”
衛嬋樂了,又覺得有點無奈:“你闖進明月樓,表白的時候,不是很勇敢嗎,現在不過是簪了一朵花,就嚇成這樣?”
“不一樣的,我,我碰到了娘子的頭發,這男女授受不親,實在不該如此唐突娘子。”
衛嬋瞧他這副模樣,也覺好笑:“好吧,那我問問你,你如此克己複禮,為何要給我簪花?”
林知低著頭不敢看她:“我,我方才一時衝動,隻是覺得,這花很配娘子,若是戴在頭上,一定會更加好看,所以才做出這種唐突之事,真是不該,娘子無論如何罰我,罵我,我都願意承受。”
衛嬋從袖中掏出一麵小小的銅鏡,揭開麵紗,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的衣裳都是清雅素淨的顏色,鬢發上也少有首飾,不過用跟衣裳同色的絲巾裝扮,加上耳墜,身上也超不過三件,這朵芍藥花一簪,頓時顯得整個人更加清幽嫵媚,雖有風情,卻並非稠麗奪人,而是嫋娜堪憐,芍藥是素色的,並未完全綻開,不喧賓奪主,反而襯的她肌膚更加潔白如玉,眉眼如畫。
“挺好看的,就簪著吧,不責怪你唐突的意思了。”
她嫣然一笑,殊不知在揭開麵紗的那一刻,麵前的林知,就有些呆。
此刻見她對著自己笑,臉紅的像要滴出血來,急忙轉頭,閉上了眼。
這人怎麼回事?衛嬋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想法,隻覺得奇奇怪怪,他這樣大幅度,動作又這樣快的轉頭,不怕把脖子扭到?
她為什麼對著自己笑,是對自己有意嗎?不,不會這麼快的,她大概,隻是不討厭自己,可為什麼要笑的那麼好看,她對彆的公子,也這樣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