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此輕慢,連員外郎卻一點脾氣都不敢發。
司家的下場還沒看到嗎,如今陳知縣已經知會程大人,整個雲城府衙都開始查劉家販私鹽的事了,也不知那些人證都是哪裡竄出來的,從前一個沒有,謝懷則一來,一個個全都冒出來要告,而且證據也十分充分。
這代表著什麼,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
他怎麼敢對衛嬋的輕慢表示不滿,言談中說了中轉司遇到的難題,如今海上風浪小了,商隊自然要出海,可琉璃廠停了,拿不出貨,眼看銀子到眼前賺不到,戶部和門下省都來了信件,訓斥這點事都做不好。
他沒辦法,隻能回來請衛嬋出山,她拿捏著秘方,廠子不生產,就根本沒法賣,也交不出朝廷要的一批貢品。
低聲下氣說了好些好話,衛嬋倒是和氣,隻是一直在推脫,說自己病了,要修養,又是女流,不便掌管中轉司,會上書給門下省,辭了這個差事。
那琉璃晶玉的秘方,怎麼辦,她叫出來嗎?連員外隻關心能不能跟朝廷交差。
卻還是謝懷則給了些模棱兩可的提示,連員外郎頭腦是有點木的,不然也不會有好事以宋清為尊,碰了壁請衛嬋重新出山這種事,交給他來做。
他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衛嬋什麼意思,還是她夫人,叫他私下給雙福送了禮,雙福才透了口風。
原來,這麼一出唱念做打,是劍指宋清。
謝總督,這是要為了自家夫人,排除異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