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現實,衛嬋竭力告訴自己,這是夢,隻要快點醒來,就能回到現實。
但一切,都沒有改變,感覺卻越發真實。
她聽到腳步聲,沉穩而有節奏,是謝懷則,他站在牢門口,卻讓衛嬋驚喜的眼神逐漸變得懼怕。
她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撲上去,隔著牢門妄圖拽一下謝懷則的褲腳。
“世子爺,妾身錯了,求求您,原諒妾身這一回吧,妾身以後長記性,絕不帶著小公子去陸姑娘麵前亂晃了,您罰妾身也就算了,可小公子是您的親生兒子啊,這地牢陰冷,他會生病的。”
依舊是那張天人之姿的臉蛋,星眸劍目,英俊的能讓所有女人目眩,可這張熟悉的麵孔上,衛嬋看到的,並不是他的憐惜、嗬護,還有愛意。
隻有無儘的,厭惡。
他躲開她的觸碰,甚至踢開了她的手,仿佛她是什麼肮臟的東西,連他的褲腳,都不配被觸碰一下。
她哆哆嗦嗦,畏畏縮縮,衛嬋看著那個跟自己有著一樣相貌的女人,她不如自己看得開,更不如自己有本事。
可她卻無儘的憐愛他。
“世子爺,您為什麼要這麼對妾身,就算陸姑娘是您心愛之人,可妾身,妾身也是您的女人,妾身有封誥,還給您生下了長子,您為什麼對妾身這麼殘忍。”
謝懷則眼中的陰冷和殺意,是衛嬋再熟悉不過的。
他對梁承慎,對孟秋蟬,就曾經露出過這種表情,隻是昔日,是為了她,如今這些惡都轉移到她的身上,卻是因為她冒犯了彆的女人。
“月兒在潞州的時候,你分明知道,卻隱瞞我,還害的月兒落水,被江家公子所救,差點跟他生出情愫,月兒她,險些就成了彆人的妻子,而這一切,都是你的手筆!你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