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謝懷則不明白,她究竟在顧慮什麼,害怕什麼。
“是陸明月的關係,卻也不是完全因為她,你今日因我而殺了她,焉知不會有一日,因為她,或是什麼孫明月王明月,而殺了我呢。”
“我怎麼可能殺你,你是我的妻。”
衛嬋搖頭:“你愛一個人的時候,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彆的女人比不上她一個手指頭,為了那個你心愛的人,彆的女人都可以死。若你愛的是陸明月,今日攛掇你殺她的我,是不是成了罪魁禍首?你要為她發泄委屈,就也要殺了我。”
謝懷則暴怒:“我說了,留著她是因為她還有用,可既然她讓你不舒坦,就算再有用,也沒有意義,我怎麼可能為了她殺了你,我是什麼任她掌握的傻子嗎?”
“我怕你,會後悔,你殺了她卻發覺自己愛上了她,後悔的不得了,不肯放過傷害她的人,那我跟孩子,便成了你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這怎麼可能呢。”到底是什麼歪理邪說,她一直滿嘴都在說胡話,拿一個他沒犯過的罪名安在他頭上,認為他會為了陸明月殺了她?
這怎麼可能。
衛嬋不敢賭,她記得,陸明月一直遭受危險,卻處處逢凶化吉,這也是她不敢動手,隻敢避讓的原因之一,萬一她動了手,原本的劇情中,謝懷則可不是個輕易就會動心的男人,而且疑心病很重,一開始也懷疑陸明月,甚至想要殺她,卻在後來一步步,不可自控的,愛上了她。
“我知道這很荒謬,我沒法解釋,你就當,我不不愛你,不願跟你在一起吧。”
她絕不能拿著孩子和自己的性命,去賭一個可能。
衛嬋雙眼逐漸清明,她站起身,臉上既不害怕,也不再激動,什麼難過、窩心,甚至心軟,通通都消失了。
“你走吧,你想殺陸明月就殺陸明月,跟我沒關係,可若有一日你後悔了,莫要把殺此人的責任,追究到我頭上來,我與世子,早已分清關係,井水不犯河水,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