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晏禮側眸看她,“你走吧,我死不了。”
溫苒挑眉,“那我真的走了?”
紀晏禮輕嗯,踉踉蹌蹌到電梯前按下上行鍵。
轎廂門打開,他走進去整個身體倚靠在廂壁上,表情很是痛苦。
溫苒蜷起了手指,抿緊了嘴唇。
終是在轎廂門閉合的時候,小跑過去伸手阻止。
她跨步進去扶住男人的手臂想要將人往外帶,但男人太重了,沒等挪動,轎廂門就閉合了。
電梯上行,將兩人帶到十層公寓。
此時的紀晏禮渾身滾燙,至少38.5°。
溫苒決定先給人降溫。
她攙扶著男人進了公寓,側躺在臥室的大床上。
她熟悉地找出藥箱翻出退燒藥,又去接了杯溫水。
她將藥片塞到男人的唇齒間,“喂,吃藥就不燒了。”
紀晏禮倒是配合,將藥片含入口中,掀起眼皮看著女人,“苦。”
這三年來,紀晏禮倒是很少生病。
即便是生病了,也不會這般柔弱,甚至像撒嬌一樣說個“苦”字。
溫苒擰眉,“紀晏禮,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紀晏禮被氣笑了,手臂撐床微微伏起身,“趁我虛弱,言語上對我人身攻擊?”
溫苒將水杯遞到他唇邊,“你就是不虛弱,我也對你言語上攻擊。”
紀晏禮喝了口水咽下藥片,“溫苒,你變了,變得我很陌生。我有些看不明白了。你究竟是因為離婚才變了,還是說你原本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