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了杯溫水,彎身對男人說,“紀晏禮,你發燒了需要吃退燒藥。”
紀晏禮嗯了聲,但他是無意識的。
溫苒又說了一遍,紀晏禮還是沒反應。
她將藥片喂進男人嘴裡,紀晏禮囈語著,“苦。”
溫苒拿了根吸管放進水杯中,“紀晏禮,你醒醒,喝水了。”
紀晏禮隻是哼了兩聲,根本喂不進去。
溫苒輕歎,找來勺子一點點地喂到他唇邊,但因為紀晏禮側趴著,水半滴未進。
她轉身去拿紙巾的時候,水溢出灑在地上。
她將杯子放在桌上,拿來紙巾準備給男人擦嘴角,隻是腳底一滑整個人撲在床上。
好巧不巧,她的嘴唇剛好壓在了男人的唇角上。
紀晏禮緊閉著雙眸,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滾燙的沙子裡炙烤一樣,突然一股清甜的甘泉降臨緩解了他的口渴難耐,他拚了命地想要再汲取一些。
溫苒沒想到紀晏禮狠狠地吮著她的唇,她驀地睜大了眼睛。
男人滾燙,燙得她心臟怦怦怦的直跳。
她用力咬了下,男人悶哼一聲這才鬆了口。
溫苒趕緊退到身後的病床上,脫下鞋子縮進薄被裡轉過身。
她很擔心紀晏禮醒來,剛才的一幕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因為紀晏禮已經吃了退燒藥,要是再打肌肉針或是灌腸降溫就多此一舉了,所以她才選擇給他喂水,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黴還被他占了便宜,還不如就讓他苦著了。
她抿了下唇,嘴裡都是藥物的苦澀味道。
她想要去漱口,就聽到身後傳來男人的囈語聲。
“溫苒,我好渴,我好想喝水......”
溫苒不敢動,生怕這一動男人就會醒來,索性閉上眼睛裝睡著了。
而身後,紀晏禮薄唇勾起,一遍遍地說著“胡話”。
清晨,溫苒醒來已經六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