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曼兩隻小手圈住女人的脖頸,眼巴巴地看著黯然神傷的紀晏禮。
唔,爸爸好可憐哦。
她不知道爸爸到底犯了什麼錯,媽媽都不要原諒他。
她都不敢叫他爸爸,隻能叫他二叔。
她朝紀晏禮揮了揮手,紀晏禮唇角扯出一抹不算好看的笑容,也朝她揮揮手。
溫苒將奚曼抱到了距離紀晏禮很遠的座位上,她擰眉問,“怎麼跑到那邊去了?”
奚曼撅著小嘴兒,“媽媽是不是不高興了?”
溫苒察覺自己態度不好,立即調整了下,“對不起,曼曼,媽媽不該凶你。”
奚曼搖頭,“是曼曼的錯,曼曼不應該亂跑讓媽媽擔心了。”
溫苒心疼曼曼的懂事,她自責道,“是媽媽沒有照看好曼曼,不怪你。你剛才和他說什麼了?”
奚曼眨眨眼,“我就是問二叔喜不喜歡曼曼。”
溫苒問,“那二叔怎麼說?”
“他說他喜歡曼曼。”
溫苒眼眶發熱,摸了摸奚曼的小臉蛋兒,“我們曼曼人見人愛。”
奚曼不解地問,“媽媽,你為什麼要說曼曼的親爸爸是淮江爸爸呢?分明不是這樣的。”
溫苒將小人兒抱在懷裡,“大人的世界有很多的無奈,曼曼要守住這個秘密知道嗎?”
奚曼嗯了聲,她趴在溫苒的肩頭看向遠遠相望的紀晏禮,覺得她的爸爸真的好可憐。
紀老夫人的手術進行了五個小時了,期間下了兩次病危通知單。
紀晏禮簽單子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又是漫長的等待,直到兩個半小時之後,這場曆經了七個半小時的手術結束了。
金屬門打開,克裡斯蒂安走出來,他摘下帽子和口罩。
“R,手術很成功,但是我不能保證她醒來的時間,也許三天、也許一周,最晚不超過十天。這人已經轉進ICU了,你們是可以探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