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歸對著金掌櫃俯身道謝:“謝謝金掌櫃給我機會。”然後也沒多打擾,就跟著小汪夥計去後院的廚房了。
到了後院,小汪夥計找到張大廚,說了來意。
張大廚其實是有幾分不信的,因為杏仁佛手酥這個方子,他們研究過很多次,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就是做得差點意思,現在這麼一個小姑娘說會做這個,他確實不好相信。
但是金掌櫃吩咐的,他還是帶著薑晚歸到了自己的小廚房,他是大廚,有些手藝是不能教給彆人的,所以有獨立的廚房。
張大廚的廚房乾淨,食材齊全,他問薑晚歸:“姑娘都需要什麼,我幫你拿過來,以免你自己找不到。”
薑晚歸說了幾樣,這裡自然有她用到的,也有用不到的,她不能表現出來不信任張大廚,但是也不能讓張大廚知道她的食材具體有什麼,所以真真假假的,多說幾樣,能看見位置的,她就沒說,到時候自己拿就行。
張大廚還以為小姑娘沒什麼心眼,高興地把她說的拿了過來,心裡也想著跟他們以前研究這個方子時候,需要的材料有什麼不一樣。
薑晚歸看著麵前的食材對著張大廚道:“張師傅,你們在這看著我緊張,能讓我自己做麼?”
張大廚心裡沉了一下,剛才小瞧她了,看來還是有防備心的,不過行業規矩他不能破,要不然對自己的名聲不好,所以他和小汪夥計出去等了。
小汪夥計前邊還忙,所以也就先回去了。
張大廚在門口心裡不少想法,如果方子真的好,那自己得拿下這個手藝,以後才能在店裡位置更穩,如果不好......不好有什麼想的?直接讓她走就行。
但是對於一個老師傅,還是很相信祖傳的方子,他的手藝也是祖輩傳下來的。
薑晚歸做得不多,如果這個地方不行,還要換個地方賣。
酥油皮,水油皮,還有餡料,都準備妥當之後,她就開始做了,其實在陳家,她是有偷著嘗試過做這些的,說起來,這些配方是讓她堅持活了七年的支柱,這些東西太有吸引力,要不然她早就自儘了。
她對烤爐這些都十分的熟悉,所以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很快就烤好了六塊杏仁佛手酥,端出來,給張大廚品嘗。
張大廚見到外表,眼睛亮了,他確定,外表一樣,因為他吃過京城鳳祥齋的。
隻是他聞了聞味道,語氣帶著一些冷漠問:“你早就開始防著我了?讓我拿的材料不對。”
薑晚歸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廚子天賦,這鼻子夠好使的,隻能道:“我祖母都要死了,等著用這個救命,我不得不防。”她不想得罪人,隻能用苦情大戲。
在隔壁牛尾村老王家炕上,坐著和妹妹馬蘭娥說話的馬蘭花,打了兩個噴嚏。
她擦了擦鼻子,臉上的粉也掉了不少,彆看她年紀不小了,但就喜歡塗脂抹粉。
馬蘭娥比她隻小一歲,兩人長得七分像,隻是額頭有塊紅胎記,這讓她從小就成了姐姐的陪襯,受儘了委屈。
她遞過去一方帕子:“一想二罵三念叨,這是誰罵大姐呢?”
馬蘭花不高興地回道:“我兒孫孝順,家裡富足,誰能罵我?不過是這兩天染了風寒。”
牛尾村的姐妹明爭暗鬥,薑晚歸並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繼續跟張大廚介紹自己的杏仁佛手酥,什麼有錢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