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給顧言之打電話,他也沒接。
於是我就先去機場等他,他肯定是有什麼事,估計會直接去機場跟我彙合。
我發了微信給他說先去機場了,還肉麻地發了一堆嘴唇和心心。
他沒回。
我有點忐忑,心跳的亂七八糟。
我在機場大門口等到三點,顧言之的電話怎麼打都沒有回應。
時間快要來不及了,我先過了安檢,在值機口等他。
我等到銀色的大鐵鳥乘風歸去,歎了口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居然放了我鴿子?
送我來的車已經走了,我又不想打電話讓我的司機過來接我,不然我媽會知道,她會刨根問底地問個沒完。
在打車回去的路上,我不停地給顧言之打電話,這次,電話直接關機了。
我新婚的當天晚上,新郎失蹤了。
一直到了晚上,顧言之還是杳無訊息,大半夜的葉馨打給我,問我到了冰島沒有。
我說到了,她問我冷不冷。
我說何止冷,簡直冰到了極致,從裡到外都凍的像根冰棍。
我現在的心,就像是放進了凍庫一樣,冷冰冰邦邦硬。
臨睡前我急中生智,打給了顧言之的頭號走狗小九。
一般來說,顧言之在哪,他就在哪。
小九的電話也很久都沒人接聽,我都快絕望了,他終於接了,語氣硬硬的。
“喂,傅小姐。”
我已經和顧言之結婚了,他還叫我傅小姐。
我舔舔嘴唇,嗓子有點乾。
“顧,顧言之跟你在一起?”
“嗯。”他言簡意賅。
我鬆了口氣。
不管怎樣,顧言之還在這個世界上,沒消失在四維空間裡。
“那,你們在哪?”
“醫院。”
“誰出了事?”
“傅小姐,您應該自己去問顧先生。”
如果我能找得到他,何苦費這個事?
“小九...”
我話音未落,電話就掛斷了。
他一向拽,顧言之的跟班,通常和他一樣拽。
不過,他拽他的,我手機裡裝了一個軟件,隻要我和對方通電話超過一分鐘,我就能迅速定位到他的手機,雖然定位時間隻有三十秒,但隻要他不換地方,我就能找到他。
定位軟件顯示,小九他們在養和醫院。
事不宜遲,我換了衣服拿著包包就向醫院出發。
我找到了定位中的大樓,但不知道哪一層,隻能一層一層地找。
還好私人醫院人少,電梯不擁堵。
在我找到了第八層的時候,我在走廊的儘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還穿著昨天晚上臨走的時候穿的襯衫,一邊的衣角耷拉下來,有點邋遢。
顧言之是個精致怪,他每天都要換衣服,裡裡外外都會換一遍的。
所以,現在他這樣不休篇幅的模樣,一定是大事件。
我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向他走過去,他聽到了腳步聲轉身看到了我。
他應該從昨晚到現在都沒睡,眼睛下麵有淡淡的黑氣,甚至下巴處都冒出了青青的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