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激動地都把漱口杯給弄倒了,水灑了一身。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聲音悶悶的。
“傅筱棠。”他語氣急躁:“去問傅泳泗。”
“或者你再去天台找找。”我氣結:“小泗不會做這種事。”
顧言之在電話裡停頓了一下,顯然他沒功夫跟我周旋,他飛快地丟下了一句:“如果你有她的消息,儘快跟我聯係,她是個病人。”
電話掛斷了,話筒裡傳來的急促的嘟嘟聲,越聽越煩躁。
溫采音不見了,鬼知道她去了哪裡。
她最善用這種伎倆,三年前顧言之生意失敗人生穀底,她就溜之大吉。
現在呢,不知道她又怎麼了。
我上樓換了衣服,傅筱安打電話來,他是我弟弟,比我小三歲。
我一接通電話,傅筱安的聲音就很暴躁地響起來了:“顧言之那孫子憑什麼要跟你離婚?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你怎麼知道的?”
“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姐,他這是欺負我們傅家沒人麼?”
“你彆把這件事告訴爸媽。”我按著脹痛的太陽穴,現在一切還沒定論,我不想搞的雞飛狗跳。
“姐,你出來,我們在小泗姐的咖啡館見。”
“一大清早喝什麼咖啡...”
我話還沒說完,傅筱安就把電話給掛了。
一定是傅泳泗那個大喇叭告訴他的,傅筱安年紀小沉不住氣,告訴他乾嘛?
我喝了口牛奶就一瘸一拐地開車走了,踩油門的時候腳脖子都快要斷掉了。
還好她的咖啡館不遠,我到的時候他們的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門上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我推門進去:“傅泳泗你乾嘛要告訴...”
我忽然愣住了,因為我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一個女人,黑長直,穿著病號服,肩膀上披著一件外套,抱著雙臂正冷冷地看著我。
溫采音?
我頭發都要豎起來了,感情真的是傅筱安和傅泳泗這倆人把溫采音給弄出來了?
我氣急敗壞,快步走過去:“她怎麼在這裡?”
“姐。”傅筱安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們去查了她的病曆,她狡猾的很,病曆查不出什麼問題。”
“我們也問了醫生,醫生說的和病曆一樣。”傅泳泗也說。
他們說話的時候,溫采音始終帶著運籌帷幄的笑容看著我們。
我討厭她這樣的笑容,仿佛一切儘在掌握。
我頭疼欲裂,在沙發上坐下來:“那你們把她搞到這裡來做什麼?”
“反正,我們不信她真的得了絕症。”
“不相信有什麼用,你有什麼依據?”
“她還用著香水,還有,她新打了兩個耳洞,你看到了嗎?”傅泳泗眼尖,我還真沒注意,我留意地看了一眼,果然是。
溫采音笑的更加從容了,甚至都笑出了聲:“所以,傅筱棠,你打算跟言之說,因為我打了兩隻新耳洞,所以我是裝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