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藥瓶放在床頭櫃上,趴在窗台上又看了會窗外,看到了顧言之送溫采音回去。
溫采音依靠在顧言之的懷裡,她虛弱地像是一陣風就能刮走。
傅泳泗看得咬牙切齒:“我真想大嘴巴子抽死她,奸夫淫婦。”
“彆抽了。”我有氣無力:“顧言之本來就打算跟我離婚和溫采音在一起的,現在是我裝病耍詐,所以這段時間也是我偷來的。”
“傅筱棠,你的鬥誌哪兒去了?”傅泳泗側頭看我:“溫采音那個極品綠茶,對了,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溫氏瀕臨破產,溫誌傑乾脆跑路了。”
溫誌傑是溫采音的大哥,溫氏集團的副總裁,他比我們大幾歲,這個人怎麼說呢,野心不小但能力一般,做事情用力過猛,好幾次投資的眼光都不準,虧了不少錢,溫氏傷了元氣。
溫氏和顧氏還有我們傅氏比,根基稍嫌薄弱了點,一直是被我們兩家集團壓著的,如果不是彼此關係較好一直提攜著,溫氏早就倒掉了,也捱不到今天。
我結婚前溫誌傑還來找我談生意,溫氏目前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我就沒同意,溫伯母後來見到我還有點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
“他跑到哪裡去了?”
“誰知道?溫誌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擔當,所以這個重擔就落在了溫西爵身上。”
“就溫采音那個隻會吃喝玩樂的泡妞的弟弟?”
“可不就是那個廢物點心?”傅泳泗滿臉鄙夷:“溫伯母簡直教子無方,三個孩子教育的一個不如一個。溫伯父又太花心,其實溫伯父在外麵還有個私生子。”
我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這種小道消息,你就彆傳了。”
“怎麼是小道消息?這就是不能說的秘密,誰不知道?”
的確,這個秘密大家都知道。
我們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在溫家的花園裡玩,看到有一個長的很漂亮的阿姨牽著一個小男孩來找溫伯父。
很多細節我都記不清了,我隻記得那個小男孩的眼睛好黑好亮的。
聊彆人的八卦永遠是我和傅泳泗最愛的項目之一,聊著聊著看到顧言之送完溫采音回來了,傅泳泗趕緊從窗台上下去,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我問她:“乾嘛?”
“彆吵,我在醞釀感情,最好的朋友要死了,我不能每天都活的這麼歡脫。”
她給自己逼出了幾滴眼淚,眼圈也紅了,剛好顧言之走進來的時候傅泳泗從他身邊紅著眼眶擦肩而過。
顧言之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看傅泳泗的背影:“她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你送溫采音回去了?”
“唔。”他拿了睡衣去衣帽間換,進去之前又停下來補充了一句:“那個食補的,不要再弄了。”
“我是好意。”我說:“昨天溫采音熬湯給我喝我沒喝深感愧疚,所以今天禮尚往來。”
他手裡捏著魚白色的綢緞睡袍看著我,看了片刻什麼都沒說,折身又進衣帽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