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嚇過後,我在花園裡曬太陽。
這幾年來我頭一次這麼悠閒,閒的都要長蘑菇了。
我躺在躺椅上,從我的角度能夠看到溫采音的房子,她正在客廳裡打電話,一個人精神分裂一樣晃來晃去的。
她好像有很多電話要打,鬼知道她是打給誰的,看她焦躁不安的樣子,不像是打給顧言之。
我閒的無聊給黃秘書打了電話問了下公司的情況,小黃說:“一切都正常,傅總,您好好養著,一切有顧總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這倒是的,憑顧言之的能力,他把顧氏的幾家分公司都管的井井有條的,更彆說我和他的公司了。
臨掛電話之前,小黃又加了一句:“對了傅總,顧總中午要和嘉上簽約。”
“在公司簽?”
“我在公司樓下餐廳定了位子。”
“哦。”
顧言之選擇一個新公司而放棄和我們合作好幾年的成熟的公司,這個操作挺讓我奇怪的。
更奇怪的是,簽約就簽約,他為什麼要和對方吃飯?
他一向不喜歡應酬,在公司會議室簽了,五分鐘可以搞定的事情何必要花去他的午餐時間?
我福爾摩斯的靈魂又在我的身體裡不安起來。
我掛了小黃的電話,一抬頭忽然看到了溫采音正站在她房間的露台上,兩隻手握著欄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們兩棟房子實在是太近了,近的我連她臉上的運籌帷幄的笑容都能看得見。
我討厭看到溫采音的臉,多看一眼絕對會折壽。
我起身就回到屋裡,心裡隱隱覺得哪裡不對。
我猛的想起小泗跟我說溫氏集團的事情,她說溫氏瀕臨破產,現在內憂外患的一塌糊塗。
溫采音和她大哥溫誌傑都是一丘之貉,屬於逃避型選手,當年顧言之出事她選擇溜了,現在溫氏出事她沒道理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很有可能她是被溫伯母他們給拽回來,她重新出現在顧言之的身邊,不僅是想得到他,最重要的是現在顧言之今非昔比,他甚至可以幫溫氏渡過難關。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那個嘉上經銷公司,有沒有可能是溫采音的?
想到這一層,我非常惱火。
因為我心裡明白,顧言之這麼愛溫采音,溫氏現在有事,如果溫采音在他麵前再稍微哭訴一番,顧言之一定會不遺餘力地幫她。
他幫她可以,但不能用我和他合作的公司。
我一邊給傅泳泗打電話一邊換衣服:“幫我查一下有個叫做嘉上經貿有限公司的,法人是不是溫采音。”
“嗯?溫采音又搞什麼飛機?”
“彆管搞什麼飛機,快點查了告訴我。”
“哦。”
我驅車去公司的路上就接到了傅泳泗的電話,她說:“溫采音不是法人,但是法人是溫氏的一個高層。”
那也就是還是和溫氏有關。
“什麼情況,你讓我查這個做什麼?”
“我和顧言之的公司等會要和嘉上簽約。”
“我擦,他這不是明擺著把生意給溫氏嗎?溫氏現在就缺這一點生意?”
“當然不缺,這些訂單對溫氏來說救不了他們於水火,但是增加訂單量,對溫氏未來幾個投標有輔助作用。”傅泳泗做的是娛樂公司,雖然內容不同但是操作手法差不多嗎,她立刻秒懂:“哦,明白了。靠,顧言之這個渣男,他居然慷他人之慨,那可是你和他的公司哎,他憑什麼去幫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