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顧言之好心好意幫我找醫生,是我自己的問題,再說我也沒聽說這種病吃中藥就能吃好。”
花姐應該信了,她沒往彆的地方想。
她歎了口氣,張了張嘴想說安慰我的話,但又沒說出口。
“花姐,彆跟顧言之說,我不想讓他不高興。”
“哎,我知道。”花姐點點頭:“那我這藥每天還煎嗎?”
“煎。”
花姐走出我的房間,我的腿還在打晃。
不善於撒謊,不知道剛才我有沒有臉紅。
我特意跟花姐說了,她應該不會告訴顧言之,但瞞得了一天兩天,還能瞞多少天?
我走到露台去吹風,剛好溫采音也在露台上。
微風吹拂,撩起溫采音的長發,我看到了她幽冷的,怨恨的雙瞳。
她恨我,一如我恨她。
她握緊欄杆死死盯著我,我也死死盯著她。
我知道如果此刻有一把槍,她一定會一槍爆了我的頭。
但我不會這樣做,這就是我和溫采音最大的區彆。
我和溫采音在對視中,花姐從房間裡拿來了我的電話:“表小姐的電話,響了好久了。”
我謝過花姐,接過來將手機放在耳邊,話筒裡傳來了小泗按耐不住興奮的聲音:“溫采音的體檢報告拿到手了!”
我笑著注視著溫采音,這一次她在我的笑容裡敗下陣來。
風把她的頭發吹亂,遮住了她惶恐的眼睛。
我轉身回房間,一邊走一邊給顧言之打電話,但是關鍵時刻,他的電話一直在占線。
走到門口我回頭看了一眼,溫采音也在打電話,我不確定是不是打給顧言之。
我一直打一直打,終於他的電話接通了,我還沒開口顧言之就語氣急切地跟我說:“采音暈倒了,我去一下醫院。”
我趴著窗戶往她的房子看了一眼,剛才她還在露台上跟我對峙,怎麼又忽然暈倒了?
“顧言之。”我百分百確定她在耍花樣:“我有重要的事情對你說。”
“我先去醫院,稍後再說。”
他掛掉了電話,我愣了一下就奔出了家門,直接跑進了溫采音的房子。
她果真不在家,隻有家裡的阿姨束手無策地站在門口。
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說:“剛才溫小姐忽然暈倒了,我趕緊叫了救護車把她送去了醫院。”
救護車來了嗎?剛才我給顧言之打電話太專注了,都沒留意到救護車來了。
“她為什麼會暈倒?”
“不知道。”阿姨搖搖頭,她也是蒙的:“她來廚房倒水,忽然就倒下去了,嚇死我。我怎麼喊怎麼搖都沒有用,隻好打了急救電話,又打給顧先生。”
我才不信溫采音真的暈倒了,或許她知道她的謊言隱瞞不了多久了,又耍了什麼鬼主意。
我跟阿姨點點頭,回到我家直接開了車去醫院,路上我給小泗打了電話,簡短地告訴她:“溫采音暈倒了,我在去醫院的路上,你帶著體檢報告一起來。”
“她暈倒了?她裝的吧?她身體不要太健康,裝什麼林黛玉?我馬上來醫院,不過我在等他們把體檢報告的電子檔發給我,紙質的要過幾天。”
“嗯。”我掛掉電話一抬頭,嚇得我魂飛魄散,前麵一個行人,我一個急刹車才沒有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