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采音終於忍受不了我的笑聲,掛掉了電話。
我笑的快斷了氣,顧言之的車都開出了停車場,轉了個彎我才慢慢停下笑。
與此同時,他把那個需要簽名的轉讓協議遞給我。
我翻開來,看著上麵刺眼的溫采音的名字,悶悶地問:“就這麼著急嗎?”
“簽吧,又不是離婚協議書。”
我看了他一眼:“不是遲早的事嗎?”
“至少不是現在。”
對哦,溫采音不是絕症患者了,顧言之沒理由跟我離婚去陪溫采音了。
簽名之前,我有個條件跟他交換。
我咬掉筆帽,含糊不清地跟他說:“讓溫采音從隔壁搬走。”
我知道他聽得清楚,我給他足夠時間考慮,在回到家之前,他都可以思考。
不過他沒思考太久,他說:“好。”
既然如此,我在協議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從此之後,言棠不再純粹,多了溫采音。
花姐得知我是誤診開心地都哭了,她一個勁地撩起圍裙擦眼淚。
“太好了,真是老天開眼,少奶奶,這下可好了...”
她激動的語無倫次,顧言之微笑著插了一句嘴:“所有人的反應都比當事人要激動。”
花姐沒聽懂什麼意思,她太開心了,說是今晚要多做幾個菜。
顧言之說:“不用多做幾個,做一個麻辣火鍋就好了,少奶奶喜歡。”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我和小泗去偷嘴,難不成顧言之是那天晚上就知道我是裝病的?
哦,我想起來了,吃麻辣火鍋全身都是麻辣味,顧言之那麼敏感的鼻子肯定聞到了。
怪不得那天晚上他多看了我一眼,感情那晚他就察覺出來了。
試問,一個晚期胃癌的病人怎麼會一身麻辣火鍋的味道?
我抬起頭看他,他卻沒在看我,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出了餐廳。
顧言之下午還有事,他去公司了,花姐問他晚上回不回來吃晚餐,顧言之說:“請表小姐回來陪少奶奶一起吃吧,我不愛吃麻辣火鍋。”
他每句話裡都有刺,紮的我生疼。
以前他雖然不愛我,但相處甚篤,不曾像現在這樣,他隻是把我當做可以利用的人。
他讓我找小泗我就找,我給小泗打電話,她聲音像霜打了一樣。
“蔣子卿被停職了。”
我的心咣的一下,像是被一隻大錘子給捶了一下,悶悶的疼。
“為什麼?不是說跟任何人沒關係嗎,我爸爸也沒追究。”
“不知道。”
“蔣子卿告訴你的?”
“怎麼會?我找人打聽的。”
“是被開除嗎?”
“應該不是,現在就說停職,估計是因為蔣子卿他爸就是院長,如果不懲罰的話難以服眾,沒這層關係還好些。”小泗語氣很懊惱:“你說這都叫什麼事?溫采音把自己洗的雪白,我們卻連累了蔣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