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怎麼下車的,又是怎麼進房間的,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當我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躺在床上,那一段的記憶我是空白的。
我睜開眼就看到側躺在我身邊正看著我的顧言之,一下子我就清醒了。
我驚的汗毛倒立,立刻從床上坐起來。
他淡淡地開口:“又不是半夜見到了鬼,至於這麼驚悚?”
“看到你這樣深情地看著我,就仿佛見到了鬼。”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判斷出我的眼神是深情的。”
“你怎麼會在床上?”
“這是我家,我的房間,我的床,不在床上我能在哪?”
他回答的很流暢,我想起祁楚就在隔壁,做戲做全套。
我刷牙的時候,想到晚上江翱過生日,從洗手間探頭出來對正在換衣服的顧言之說:“晚上我有事。”
“你忙你的。”他對著鏡子係領帶:“我會招呼好祁楚。”
“彆讓溫采音接觸到若若,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在鏡子裡看著我,冷冷的:“不會。”
他護他的犢子,他覺得我小家子氣,處處針對溫采音。
隨便他怎麼想,我不在乎。
我跟祁楚打了招呼,說晚上有點私事,也可以帶著若若一起去。
祁楚說不用了,他今晚沒事,可以帶若若。
於是,我去參加了江翱的生日會,他很少辦生日會,開始我還奇怪為什麼從來不愛過生日的江翱開起了party,去了才知道,這個局是展禦風幫他攢的。
我在廚房找到了正洗手作羹湯的小泗,她係著圍裙滿臉麵粉地正在做杏仁酥。
小泗做甜品是一絕,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這個技能,好像是胎裡帶的。
剛好出爐了一批,我就坐在一邊慢慢吃。
她說:“涼了再吃,太燙了不夠脆。”
“你有意思沒,什麼時候這麼賢惠,心甘情願地做廚子。”
“江翱給錢的,他這次party用的所有甜品,咖啡等等,都照市場價一分不少地付給我的。”
“你就差這幾個錢?”我好喜歡吃奶酪球,一口一個特彆滿足,塞的滿嘴的:“你等會烤一個蛋糕,我要帶回去給若若吃。”
“嗯,好。剛好我進了一種奶油,巨好吃。”
展禦風忽然端著兩杯酒進來,順手遞給我一杯,小泗幫我拿走了:“她不能喝。”
小泗仰脖喝掉:“廚房重地,閒人免入。”
“彆做了,出來一起玩。”展禦風說。
“你玩你的,再說,有什麼好玩的?”
展禦風靠在台子上,抱著雙臂端著酒杯看著她笑。
展禦風屬於那種笑起來非常迷人的男人,他的眼睛裡有勾子,會把人的心給勾出來的。
總而言之,展禦風是個危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