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泗這麼說,我忽然有感而發。
“你說,顧言之配不配當爹?”
“以他現在這麼渣的屬性來看,要命。”
“等我生出來把孩子分了,一人一個,不爭不搶。”
“你舍得把孩子分開?”
“合久必分。”
“你說的是人話嗎?”
儘管不是人話,但這也是幾個月後就要麵臨的問題。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
送江翱回家,他一進屋就進了書房,隔著門對我們說:“我開個視頻會,你們自便。”
我們便什麼?不用大便也不用小便。
我們麵麵相覷,江翱的家裝修太為冷淡風,感覺一點人氣都沒有。
小泗說,大夏天來他家裡,會覺得汗頓時就收住了。
跟他家的阿姨說了下飲食上注意什麼,我和小泗就走了。
我問小泗為什麼不留下來多待一會,小泗很凶惡:“我留下來聽他開會啊!書房門關的鐵緊,我也進不去。”
我沉默,一路上我打瞌睡,送我到了顧家之後,小泗一句話總結:“哎,愛一個人好難。”
“錯。”我糾正她:“愛一個人不難,讓那個人同樣愛你才難。”
“這應該是你的真實寫照吧?”
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們不歡而散,回去一覺睡到半夜。
實在是睡不著了,我就趴在窗台邊看天空數星星。
小泗說我這種行為簡直是腦殘,我也覺得,因為星星一直在閃,剛才還在這的,一轉眼就找不見了。
我數了半天,終於把自己數困了。
睡覺前,我想起自己有一次跟顧言之說過的話。
“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我也要給你摘下來。”
這句話,通常是男人對女人說,但到我這裡就反過來了。
現在人家顧言之明明能自己摘星,誰稀罕我摘的?
我在極度鬱悶的情況下睡著了,做了一晚上摘星的夢。
我在梯子上爬啊爬啊,怎麼都爬不到頭,等到我好不容易摘下了星星送給顧言之的時候,人家轉手就送給了溫采音,柔情蜜意地對她說:“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我也要給你摘下來。”
那個,明明是我摘的好不好?
第二天,在言棠的會議室裡,我和胡總愉快地簽了約。
進出口貿易這一塊都是胡總在管,他可以全權代表祁楚。
簽完約,等顧言之回來開一個公司內部的酒會,算是慶祝和祁楚的公司合作,這對言棠來說,是個很重要的裡程碑。
言棠能和這樣的大型的跨國大集團公司合作,意味著我們言棠在業界的地位也穩穩邁上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