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遺傳,我爸和我叔叔就很佛係,然後我和筱安小泗我們三個,對誰以後掌管傅氏都不上心。
小泗喜歡自由,她開了家娛樂公司,雇了總經理和管理人員,自己做幕後大老板,還開了一家咖啡館,閒雲野鶴一般。
筱安還在上大學,大三,全然沒有任何富二代的習氣,開著一輛最普通的車去上學,有時候限號乾脆騎自行車。
他的零花錢是每年我和爸媽還有二嬸他們給他的壓歲錢,居然能花一年。
所以,導致他至今沒有女朋友。
筱安在我眼裡,永遠是個孩子。
我離婚了,他很不安,抱著我的胳膊入睡,我在床上差點被他拽到地上去。
我結婚的那天,他對顧言之說,如果顧言之對我不好,他會打死他。
我揉著傅筱安的頭發對他說:“有時候,有些承諾不必兌現。”
傅筱安睡著了,我給他蓋好被子去露台透氣。
筱安知道我離婚了,相信不久我爸媽也會知道。
知道了也好,本來我也沒打算一直瞞著,可誰知道我懷孕被他們都知道了,事情發展一直在往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風有點冷,我站了會就準備回房間,卻在隔壁的露台上看到了顧言之。
他住隔壁的客房,兩個露台離的很近,隻要一伸手就能碰到彼此的手。
露台上的四個柱子是燈柱,散發著幽幽的淺藍色的燈光,我還曾經吐槽過,像是條狀的鬼火一般。
顧言之沒注意到我,他在吸煙,金屬打火機用力一甩,隨著機油味道藍色的火苗燃起來,他低頭點著煙吸了一口,隨即吐出青色的眼圈。
在我眼裡,顧言之一直是五顏六色的,乃至他身邊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色彩。
他好像有煩心事,吸煙的時候眉頭深鎖。
他皺眉的時候,我居然有一丟丟的心疼。
反應過來的同時,我想抽死我自己。
我天天給自己洗腦,說自己已經不愛顧言之了,結果白洗了。
我懊惱地轉身,卻忘了露台的門關著的,我一頭就撞在了玻璃門上,好響的一聲。
“哎喲。”我捂住額頭,顧言之也聽到了,我第一時間回頭看他,他也看著我。
四目相接,挫敗到極點。
他手撐著欄杆就翻過來了,同時掐滅了手裡的煙扔在露台桌上的煙灰缸裡。
“你怎麼了?”他拿下我捂住額頭的手,點燃了手中的打火機看了看:“有點紅,不知道會不會腫。”
他看的好仔細,我吸吸鼻子:“什麼東西燒焦了?”
額頭上燙燙的,他立刻關上打火機,剛才打火機離我的額頭太近了,燎著了我的劉海。
我太倒黴了,我的發型全靠我的劉海撐著。
我都要哭出來了:“顧言之,你是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他說:“我沒留意,要不然到我房間來,我看看你的頭發。”
傅筱安還在睡著,不能把他給吵醒了,我隻好跨過露台的欄杆去顧言之的房間。
他去拿了藥箱,我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欲哭無淚地看著我的頭發。
雖說沒有燒禿,但是燒焦了一大片,得把燒壞的地方給剪掉才行。
顧言之拿著一把剪刀出現在我身後,如果不是他眼神溫和,我都以為他打算把我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