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泗帶她去廚房做披薩了,這時祁楚才從我的肩膀上抬起頭來,我趕緊活動活動我的胳膊,半邊身子都麻了。
他的眼睛乾乾的,一滴淚都沒有,隻是很紅,仿佛把所有的痛苦都化作了眼睛裡的紅血絲。
“小泗的辦公室還有一張床,你可以去躺躺。”
“不用了。”他故作輕快地道:“我還得工作,處理沒完成的事情,對了,我讓人給我們訂機票了,明天和若若就回西班牙,你有空去玩,若若一定會想你的。”
“明天就走?”
“嗯。”祁楚站起來,看了看已經空了的酒瓶,笑著道:“幫我跟小泗謝謝她的酒,放了薄荷很好喝。若若放在你這裡,明早出發前我會來接她。”
“嗯,我今晚帶她回小泗那,你放心,你剛才跟我說的話,打死我都不會說的。”
他笑了笑,按了按我的肩膀:“筱棠,我都不知道我怎麼這麼信任你。”
我送他到門口,司機在門外等他。
他踏進車前的一霎那,回頭對我說:“我要跟顧言之取消合作。”
我震驚了一下,但也在意料之中。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什麼都沒有說。
我沒有幫顧言之求情,雖然是溫采音連累了他,但他的眼光不好選了那樣一個女人,這些也在祁楚的考察範圍之內。
他還特意給了我一分鐘,我跟他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讓我先知道你的決定,上車吧!”
“你居然不幫他求情?”
我搖搖頭:“不。”
他長久地注視著我,陽光照在他的額角,他忽然抿唇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說:“我會跟顧言之說,如果他選擇溫采音那樣的女人,我這一生都不會跟他合作,不是因為我記仇,是因為一個男人選女人的眼光差了,他整個人的格局也就那樣。”
我很感謝祁楚肯定我,但是全世界越肯定我,我越心酸。
我看著祁楚的車消失在我的事先中,轉身回到咖啡館。
小泗帶著若若在廚房裡做披薩,香味四溢,我也跑進去加入她們。
“傅筱棠,我們今天做夏威夷風情披薩,放很多的菠蘿的那種。”
“放點蝦。”我跟小泗說:“我想吃蝦。”
“回頭煮個龍蝦湯給你吃,夏威夷風情放了蝦就不是夏威夷風情了。”
“難道夏威夷沒有蝦?”
“不跟你抬杠,若若和麵都和成小花貓了,我們去洗臉!”小泗抱著若若去洗臉了,我就玩她們的麵團。
我的手機在外麵鳴叫,今天有很多人都會找我。
小泗洗完臉把手機拿進來給我:“溫采音的,你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