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才不會,你想多了。”
“對了,他那隻眼睛還沒做手術嗎?”
“沒呢,你說這人奇不奇怪?”
何止是奇怪,簡直變態。
數十個小時的飛行,一路上我睡過去無數次,小泗問我:“你怎麼這麼好睡?”
“那你也懷兩個親自體驗一下。”
“那孩子爹是誰?”
“你想是誰?”
她沉默了。
到了馬德裡,祁楚親自帶著若若過來接機。
他不知道我失明的事情,我隻看到一個小小的影子向我奔過來。
“傅筱棠!”
她就像一顆小小的炮彈,小泗及時地攔在我的麵前,若若投進了小泗的懷裡。
她很嫌棄:“你乾嘛要擋著?”
“你瞧瞧傅筱棠的肚子,你這麼撞過來,肚子裡的孩子不被撞飛了?”
“傅筱棠。”她仰著臉問我:“你怎麼還沒生?”
“擦,你以為傅筱棠是狗,兩三個月就生孩子了?”
“我真應該找一塊好抹布堵住你的嘴。”我向若若伸出手:“來,讓我瞧瞧你長高了沒有?”
她過來摸我的肚子:“他們倆住在裡麵不擠嗎?”
“現在很小不會太擠。”
“等他們長大呢?”
“那就生出來了。”
“我也是這樣在媽媽肚子裡的嗎?”
“沒錯。”我摸著若若的頭發:“今天誰給你梳的麻花辮?”
“阿芬。”
“嗨,筱棠。”祁楚也向我走過來了,我能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他今天穿的是淡色。
“嗨,祁楚。”我也跟他打招呼,順便跟小泗耳語:“你當我的眼睛,他們穿什麼衣服有什麼變化?”
“為什麼不說你看不見?”
這段時間我得到的同情夠多了, 已經夠了。
“走吧,車在門口。”
我牽著若若的手,她蹦蹦跳跳的:“傅筱棠,你的房間是我親自布置的,仙蒂瑞拉的床單你喜歡嗎?”
“我比較喜歡海綿寶寶。”小泗插嘴。
“我不知道你來。”
“我可以和傅筱棠一個房間。”
“不要,我要跟傅筱棠一個房間。”
“若若可想你了。”祁楚笑著對我說:“她回來的第二天就念叨著讓你過來,我從來沒有看過她這麼依戀一個人。”
我看不清楚祁楚的笑容,我說:“言棠我賣給顧言之了,我可以在這裡多待一陣子,隻要你們不嫌我煩。”
“真的嗎傅筱棠?”若若欣喜地抱住了我的腰:“那你留到過中國年好不好? 我們這裡過新年的唐人街可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