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安安是她的假名字,那身份證呢,她沒有身份證嗎?”
“身份證也是假的。”
“厲害了。”
“你這是什麼評價?”
“那你讓我怎麼說?”太陽漸漸下山了,冬天日照時間短,五點多鐘太陽就沒了。
我們轉到屋裡去,小泗說:“對了,你的男護士呢,你整天懷疑是顧言之,我今天都要看看他像不像顧言之。”
“他六點鐘交班。”
“哦,那我今晚就住在這裡了。”
雖然我很嫌棄她,但今晚小泗有很重要的使命。
到了六點,許護士進來給我換床單,我問她:“你怎麼還沒下班,不是六點接班嗎?”
“馬上。”
“葉護士還沒來?”
“他在換衣服了。”
我鬆了口氣,我剛才都以為葉護士為了躲小泗不來了呢。
到現在我也沒死心,自己都覺得自己奇葩。
許護士換好了床單,笑著說:“兩位傅小姐,那我就先下班了,明早見,等會葉護士會陪你去做理療的。”
許護士走了,我聽到了走廊裡傳來的腳步聲,莫名的我有點緊張。
我握緊了小泗的手腕:“他來了,他長什麼樣的等會你要看清楚。”
“我又不是瞎的。”她脫口而出,說完了趕緊道歉:“對不起,我狗嘴吐不出象牙。”
此刻,我管她狗嘴裡能吐出什麼。
我隻想知道我有沒有猜錯。
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接著門被推開了。
小泗悄咪咪地說:“哦,來了來了。”
白大褂,腳步聲,慢慢地靠近我。
他用手機語音跟我打招呼:“晚上好,這位是...”
“哦,我堂妹,傅泳泗。”
“你好。”
“你好你好。”小泗語氣如常。
“那,等七點我再過來陪你去做理療。”
“哦,好。”
葉護士出去了,我趕緊問小泗:“怎樣,怎樣?”
“什麼怎樣?”
“那位葉護士...”
“你不會告訴我,你還是覺得他是顧言之吧?他不是啊,他就是一個男的。”
“他長什麼樣?”
“個字蠻高的,臉上有痘痘。”
“他戴著口罩的。”
“今天沒戴啊,很普通的長相,不算難看也不算好看,不過身材不錯。”
原來,他真的不是顧言之,是我的感覺出了問題。
所以,我就不由得反思,為什麼會覺得身邊隻要是個男的就是顧言之呢?
小泗坐在我麵前審問我:“傅筱棠,你摸摸自己的心,你問問自己是不是到現在還沒放下顧言之。”
“我摸不到自己的心,除非開膛剖肚。”我也很懊惱好不好,我真的隻是憑感覺,還有我對顧言之的熟悉感。
但真的不是,那我真的是有問題了。
我很鬱悶,躺在床上用被單蓋住臉:“小泗,你把我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