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憑什麼無條件地得到人家的愛,而毫無回饋?
我倒在小泗的身邊,枕著她的肩膀。
我很難過,辜負了彆人的愛意真的是一件很不好受的事情。
“我很想好好愛蔣子卿,但現在我懷著孕,真沒辦法一心一意,你懂嗎小泗?”
“道理我都懂,但我還是想揍你。”
“你揍誰?”我媽走過來插嘴:“人家媽媽嫌棄我家筱棠了,你讓筱棠怎麼辦?死皮賴臉地不理她?筱棠肚子裡懷著顧言之的孩子是事實,她多為難,我可憐的孩子...”
“舅媽,你彆哭...”
小泗居然也哭了,倆人哭作一團。
我不明白她們哭什麼,我都還沒哭呢!
有時候,我的確過分堅強了,所以她們覺得我一點都不喜歡蔣子卿。
我很喜歡他,我甚至做好了一心一意愛上他的準備。
在這件事情上,說不好誰錯了。
蔣伯母沒錯,我也沒錯,蔣子卿更沒錯了。
隻是時機不對。
小泗哭的那麼慘,我們家新加坡籍的廚師做的咖喱皇帝蟹,她連湯汁都拿來拌飯了。
她的情緒和胃口真是走的兩條線,哭的再慘都不耽誤吃喝。
我有點吃不下去,想起蔣子卿喝醉的樣子肯定很難過,他本來就不勝酒力。
想一想我就生氣,我拿走小泗的碗:“你自己千杯不醉,乾嘛把人家灌醉?”
“失戀就是要醉酒啊,大醉一場第二天早上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漢你的頭。”
罵歸罵,飯總得讓小泗吃飽。
吃飯的時候,她的電話響個不停,她特意把鈴聲換了一首她最喜歡的歌,就當作聽歌那麼聽。
她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我實在是忍不住,掛掉電話直接撥給了江翱。
我直截了當地說:“駱安安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江翱懶洋洋的。
“你知不知道駱安安成天纏著小泗?”
“小泗還沒有辦法對付她嗎?”
“駱安安說她有了你的孩子,問小泗要錢打胎。”江翱這事不關己的態度實在是可氣,
江翱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她說你們就信?”
“江翱,你怎麼回事,要不然你就自己管,彆讓她煩小泗。”
“帶去醫院吧。”江翱說:“告訴小泗,謝謝她。”
江翱掛了電話,我再打就不接了。
這叫什麼事?
這算是間接承認了孩子是他的?
我都想罵臟話了,小泗滿臉的咖喱醬抬起頭來:“那廝說了什麼?”
“讓你帶駱安安去打胎。”
我以為她會罵街,但她特彆平靜,又低下頭繼續扒飯。
我媽遠遠地看著,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們傅家的女孩子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也不輸給誰,怎麼就遇人不淑呢?”
我的四十米長刀也按耐不住了。
小泗的電話依然鍥而不舍地響著,她吃完了飯接通了,言簡意賅地說:“明天早上八點,在仁和醫院門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