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個穿著黑色牛仔夾克的高大男生出現在我們麵前,我抬起頭,正是展禦風。
他今天的穿衣風格居然跟小泗意外地搭上了,我跟他打招呼:“嗨,新年好。”
“新年好。”他笑得露出八顆牙齒,他立刻轉頭去看小泗,向她伸出手臂:“嗨,好久不見。”
小泗沒跟他擁抱,接過他手裡的行李箱,很高傲地從我們麵前走過去了。
“她害羞。”我對展禦風說。
“我們又不是網友奔現,本來就認識,為什麼害羞?”
“她以為你來娶她。”
“我取你狗命哦!”小泗居然聽見了,回頭罵我。
她耳朵這麼好,展禦風壓低聲音:“她很恨嫁?”
“被男人傷過的女人一般來說都想跳過戀愛這一環節直接嫁人。”
展禦風麵露為難之色:“我是不婚主義。”
呃,好尷尬,我隻是胡說緩解尷尬,但沒想到更加尷尬。
接上了展禦風,我的使命就完成了。
我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車子裡安靜的很。
我們開了輛商務來,後麵的座位是兩兩相對而坐,我從後視鏡裡偷偷往後看一眼,展禦風在注視著小泗,而小泗卻在玩手機。
我清了清嗓子:“嗯哼。”
小泗懶洋洋地開口:“筱棠,你嗓子不舒服啊。”
“嗯哼。”我又清嗓子。
她發微信給我:“乾嘛?”
“你聊聊天,說話啊。”
“說什麼?”
“總之彆說今天天氣不錯。”
小泗哼哼哈哈的終於開口了:“最近,挺好的?”
我服了她,五體投地。
展禦風暫時住酒店,他是要在西城長住的,準備買房,小泗順便跟他推銷傅氏旗下房地產開發的樓盤。
這下好了,好好的網友見麵又變成了售樓。
展禦風放了行李之後,小泗說一起吃飯,我表示不摻和,小泗一直跟我使眼色挽留我,她眼角都要擠抽風了我都不理她。
我和展禦風不熟,我又不打算跟他處對象。
我先溜為敬,但我沒回家,去了江翱的家。
我倒要看看那個駱安安是不是已經登堂入室住進他家去了。
我真不知道江翱在搞什麼,我一直覺得江翱對女人不感興趣,但駱安安又怎麼說?
如果他能和駱安安在一起,那為什麼不能選擇小泗?
我心裡氣不順,在花園門口讓胡師傅猛按喇叭。
江翱家的保安認得我的車,開了花園門讓我進去。
我氣勢洶洶地下車拍門,江翱家的蔡姐過來開門:“喲,是傅小姐來了啊。”
“蔡姐新年好。”我遞給她一把紅包:“幫我給大家分了。”
“好咧好咧,謝謝傅小姐。”蔡姐快樂無比,我卻不怎麼樣。
我沒換鞋就直接進去,我知道江翱有潔癖,但我就是惡心他。
江家三層樓,他住在頂層最裡間,我在走廊裡看到了衣衫不整的駱安安。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嗨,傅總。”
“江翱呢?”
“我不知道啊,一大早就沒人了。”她光著腳,穿著吊帶的睡裙,連個睡袍都不披一下,雖然屋子裡都是暖氣很暖和,但是大冬天的她穿的這麼清涼看上去實在是有點紮眼。
我冷冷的:“你剛做完手術沒多久,還是小心點。”
“兩個月了,打下來的胎都投胎轉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