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看望了江伯伯,江翱果然沒有說錯,江伯伯的房間裡鶯鶯燕驗,年紀看上去比我都年輕。
江伯伯看到我們還是挺高興的,朝我招手:“筱棠,言之,你們來了?”
“江伯伯,本來我是擔心的要命,不過看到您現在的樣子。”我撇撇嘴:“看來您老當益壯,身體好的不得了呢。”
江伯伯哈哈大笑:“老了老了,最近飲食沒注意,三根血管堵了兩根,以後我得注意點。”
有個漂亮姐姐接過我手裡的花:“我去插起來。”
“快坐,筱棠,大著肚子。”江伯伯招呼我,然後他的鶯鶯燕燕們忙著給我們倒茶拿椅子,很是殷勤。
我坐下來捧著一杯茶,江翱其實長的挺像江伯伯,除了眼睛。
江翱的眼睛長的像江伯母,我們十來歲的時候江伯母去世的,那時候我還有印象。
我記得江伯母的眼睛真美, 美的仿佛一首詩。
剛巧江伯母的名字就叫做若詩。
跟江伯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江翱呢?估計還沒下班吧?”
“他晚上七點多鐘來,坐一會就走。”江伯伯說。
我算了算,剛好每次到我家都在八點多九點鐘的樣子,看來他是去完江伯伯這裡就直接到我家去了。
他打著看駱安安的幌子,該不會是為了看小泗吧!
想到駱安安,再看著江伯伯,忽然覺得倆人的眉眼出奇地相像。
於是,我腦子裡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江伯伯如此風流,在外麵如果有一男半女也不是沒可能。
有沒有可能,駱安安其實是江伯伯的孩子?
雖然這個想法太出奇冒泡,但我覺得很有可能。
我看著江伯伯發愣,顧言之推了推我:“想什麼呢,江伯伯在跟你說話。”
“哦,江伯伯你太帥了,我都看呆住了。”
江伯伯樂得後槽牙都看得見:“筱棠,你真是會逗我這個老頭子開心。”
得了,有了這個方向就好查了。
跟江伯伯聊了一會,天也快黑了,我們就告辭。
剛好在病房門口遇到了提著湯桶的江翱。
他這個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每次提起江伯伯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但是每天他都會給江伯伯送湯。
他看到我們點點頭:“走了?”
“今天晚上你不會還要去我家看駱安安睡覺吧?”我問他。
“希望沒有影響到你。”他推開房門準備走進去。
“你倒是不影響我,但應該影響小泗。”
“她睡著了打雷都不醒。”江翱淡淡的:“慢走。”
他推門進去了,我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到江翱把湯桶放在床頭櫃上:“喝湯了,今天是蓮藕湯。”
“隻有蓮藕沒有肉?”
“你還想堵更多的血管?”
江翱此人真是刻薄啊,跟他說話多幾個回合就會被氣吐血。
走到電梯口我對顧言之說:“你去車裡等我,我找下江翱的主治醫生。”
“我幫你打聽,彆讓他知道了。”
江翱此人個性極為龜毛難伺候,相比之下顧言之比他親切多了。
顧言之送我回家,本來他說一起吃點東西,我說家裡阿姨煮好了。
他很識趣的就沒再說了,我和他現在可以像沒事人一樣聊天說話,但是像朋友一樣相處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