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兄弟又餓了,在隔壁哇哇大哭,我這個媽沒有奶水,隻能喂牛奶給他們。
家裡月嫂保姆一大堆,也不需要我親自喂,我隻需要在一邊親自參觀就可以了。
顧言之抱著麵條喂他吃奶,他看著孩子的眼神很溫柔。
我不知道剛才他把溫采音趕走的時候有幾分真實的憤怒,但對他的孩子,他是愛的。
上次我聽到顧媽媽跟我媽在說,估計他們倆人因為孩子或許還能走在一起。
我媽也歎著氣說:“言之以前是荒唐, 不過他如果能幡然醒悟,不再和溫采音糾纏一心一意對筱棠也就罷了。”
這不,因為我生了,顧言之經常來看孩子,所以我家對他的黑名單也解除了,他現在在我家來去不要太自由。
可是,怎麼沒有人來問問我呢!
好像我一直在等著顧言之,隻要他回心轉意了我就能全盤接受?
他們當我是什麼了?
顧言之對溫采音而言是垃圾回收站,而我呢,則是垃圾中轉站。
包子麵條兄弟半個月大的時候,溫采音的案子開庭了。
儘管我還在月子裡我也要去看庭審結果,今天在法庭上見到了溫采音,她就沒有往日的淡定了。
她低著頭沒化妝,小泗小聲跟我咬耳朵:“溫采音不化妝就是個路人。”
我不管她是不是路人,我就想知道她今天會不會坐牢。
我偶爾會想起那天在台階上她忽然撒手時的笑容,那麼可惡那麼陰毒。
就衝那個笑容,我就氣不順。
控方的律師團很拉風,大律師是西城最好的大狀,擅長打各種經濟案和重大的刑事案件。
像我們這種小案子,估計他已經有很久都沒接過了。
小泗喃喃的:“顧言之這次用力了啊,請了孫大狀這麼牛逼的律師。”
“就怕用力過猛。”我說。
“什麼意思?”
“你覺得,顧言之不會放水?”
我和小泗對視,同時去看被告欄的溫采音,她還在不死心地跟坐在我身邊的顧言之放電。
她電她的,彆殃及池魚。
控方的律師果然很猛,打的辯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我和小泗也是第一次看庭審,比看律政俏佳人要過癮多了。
因為這次我是當事人,更有代入感。
出乎我意料的,孫大狀打贏了,他沒放水,溫采音故意傷害罪名成立,當庭宣判入獄一年零三個月。
我和小泗都愣住了,我下意識地回頭去看身邊的顧言之。
他坐的像一尊佛,麵無表情,連眼神都是冷淡的。
他真的讓溫采音坐牢了,真是不可思議。
一年零三個月雖然不長,但溫采音這麼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去坐牢,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