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都無聊到參加筱安的同學生日會了?”
“源於今天蔣子卿送結婚請柬來,我媽覺得我受傷了跟筱安講,筱安也覺得我受傷了就帶我來這裡找存在感。”
“找到了嗎?”
“有五個男孩子來找我要電話。”
顧言之笑了,我都看到他唇角的小漣漪了:“我從來都沒低估你的魅力。”
“還有一個要我做他的女朋友。”雖然不靠譜,但說出來還是有點小驕傲。
畢竟,被一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小朋友看上,和被一個老男人看上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想起老男人這個詞,我就想起了剛才璞玉稱呼顧言之。
看著他俊朗的側顏和光潔的額頭,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26歲就被人叫成老男人,記得前幾天看娛樂新聞,一個三十加的來自灣灣的男明星還稱呼自己我們男生。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我笑起來就沒完,我把顧言之笑的也唇角上揚,他轉彎的時候回頭看我一眼,眉眼彎彎:“被小男生表白就這麼開心?”
“你不懂我的快樂。”
我的快樂,建立在顧言之的痛苦之上。
我們去吃街轉角的砂鍋粥,他們家的牛奶生蠔粥好吃到爆炸。
聽上去很腥,但是完全吃不到腥味,粥很滑,生蠔也特彆鮮甜和滑嫩,牙齒輕輕一磕就從口腔進喉嚨裡去了。
我點了兩種粥,又點了一個拌螃蟹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小菜,我和顧言之對坐開始大吃。
他看著我的吃相笑道:“你看上去不像是晚上參加完生日宴的,難道人家的生日會沒有東西吃?”
“有,我吃了一肚子瓜。”
拌螃蟹是生的,他看著我把蟹肉擠出來放在米飯上麵,然後一口吃掉,簡直鮮掉眉毛。
“唔。”我好吃的說不出話來:“你也吃。”
“受不了生食。”他搖搖頭。
“嘖嘖。”我強行擠出螃蟹的肉放在他的碗裡:“你的飲食種類太單一了,得多元化。”
他瞪著他米飯上的生蟹肉,仿佛那些不是蟹肉和是活的螃蟹,隨時舉著大螯要跟他乾一架。
“吃啊。”我用筷子點點他的鼻子:“分甘同味,我一個人吃有什麼意思?”
他看看生蟹肉又看看我,大有一種悲壯的氣勢:“好,那我就陪你。”
他舀了一大勺米飯放進嘴裡,然後嚼也不嚼地就吞進了肚子裡。
我都看傻了:“你是豬八戒吃人參果嗎?你都不嚼的?”
“太害怕。”他老實說。
有生之年我還能從顧言之的口中聽到害怕兩個字,真是少見。
記得他從小膽子就大,小時候我們幾個偷看恐怖片,除了小泗我們都嚇得半死,小泗有點糊塗膽大,還裝鬼嚇我們,幸好顧言之揭穿小泗,不然真要被活活嚇死。
連鬼都不怕的人,居然害怕生螃蟹。
看到生螃蟹,我想起了江翱。
我說:“江翱回來了你知道吧!”
他點頭:“知道。”
“江翱讓我跟你說謝謝你那段時間的陪伴。”
他正咬牙切齒地把我塞給他的生螃蟹拌飯吞進肚子裡,含糊不清地說:“都是朋友,說什麼謝不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