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哦,你比較吃江翱那種男版林黛玉型的,病嬌男?”
“病嬌又不是指真的有病。”
“腦子有病也算病。”我和小泗的對話把顧言之吵醒了,他睜開眼睛看到了我們,掀了掀唇角:“來了?”
“你怎樣?”我衝他揚揚下巴。
“挺好的,我能感覺到我的腸胃在急速地自我修複當中。”
“這麼牛掰?”小泗翻白眼:“做人彆那麼逞能,真的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又不會生病,你既不是超人又不是鋼鐵俠,隨便一折騰就到醫院來了。”
小泗這麼刻薄估計顧言之早就習慣了,他抿唇笑了笑,沒說話。
顧言之還是挺有風度的,自從做回了朋友,我真是越看他越順眼。
我和小泗待了一會就走了,看看時間距離他能進食還有七八個小時。
我就叮囑他彆喝水,等過了二十四小時再說。
我和小泗走出顧言之的房間,他一個人待在偌大的病房裡,覺得有點淒慘。
小泗問:“怎麼顧言之沒有跟顧媽媽他們說嗎?”
“他說不讓他們擔心,再說也沒什麼大事。”
“他是不想把你賣了吧!”
我和小泗在商業街逛了逛,吃了點東西,逛到夜幕降臨霓虹閃爍就去了一家新開的酒吧。
小泗真的很鬱悶啊,上來就點了一瓶白蘭地,混著龍舌蘭一起喝。
這個架勢,不把自己喝死不罷休。
“你有這麼鬱悶嗎?”我快被她給嚇死:“我什麼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彆玩火。”
“你少喝點,我多喝點,我是主力軍,你怕什麼?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唄,我還能對你怎麼樣?”
“小姐,開幾瓶?”
“都開了。”小泗說:“再給我加一點朗姆酒和薄荷葉。”
我不能舍命陪君子,我這條命還得看著包子麵條長大。
小泗在做她的特調,看上去很黑暗,完全沒有技術含量可言,就是這個瓶子裡倒一點那個瓶子裡倒一點。
她遞給我一杯:“嘗嘗我的特調,順便起個名字。”
我抿了一小口,酒的辛辣,薄荷葉的清涼,還有梅子和檸檬的酸甜味,我咂摸了一下:“鬼見愁。”
“呸,你能不能起個美點的名字,雞尾酒的名字都特彆好聽的,什麼沙漠天堂,藍色妖姬,血色黃昏。”
“聽上去像滯銷小說的名字。”我放下杯子:“這杯東西我喝完了,肯定得你扛著我回家,還不是鬼見愁?”
“我起一個。”她皺著眉頭琢磨:“不如叫它翻雲覆雨?”
還不如我的鬼見愁。
小泗舉杯一飲而儘,我攔都沒攔住。
要是我這一杯下肚,今晚就到此為止了。
“乾嘛喝這麼猛?你有什麼煩心事?”
“沒有煩心事,反而還覺得心特彆空。”小泗很認真地看著我的時候,就有點大小眼:“姐們空虛寂寞冷啊,乾杯乾杯。”
自從小泗結婚到現在,我也依稀覺得,她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