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搞什麼?莫名奇妙的,我真要問他,下意識地向四周看了看,果然在靠窗的一個位置上看到了江翱。
能在火鍋店裡見到江翱真是奇了,我都懷疑他這輩子有沒有進過火鍋店。
我對璞玉說:“你慢慢吃,我有個朋友去打個招呼。”
我起身去找江翱,他一個人,點了一大桌子。
我笑著在他對麵坐下來:“你知道世界上最孤獨的事情排名前三的是什麼嗎?”
他一邊涮鵝腸一邊問我:“你什麼情況?跟一個小男生出來吃飯,顧言之又刺激你了?”
“我真煩你們,不論我有什麼情緒上的變化都覺得是來自於顧言之。”
“那不然呢?什麼時候有這個喜好了?”他大口吃鵝腸,我發現他的醬料調的特彆辣,我看著都辣的那種。
“江翱。”我很稀奇地觀察他:“換了心臟這麼神奇嗎,連口味都變得這麼徹底?”
“不挺好?”他輕描淡寫的:“以前我的口味太單一了,真不知道那麼多年怎麼活下來的。”
“以前也沒聽你這麼說。”我回頭看了一眼正眼巴巴看著我的璞玉:“昨天和小泗去酒吧喝酒遇到了溫西爵,他發了瘋砸了我們的車,那孩子救了我。”
“小泗為什麼要喝酒?”我就知道江翱會避重就輕,從我一句信息量巨大的話裡摘出他最關心的。
“她心情不好。”
江翱終於停下筷子看著我,這是我坐過來他正眼瞧我的第一眼:“為什麼?那個賀雲開欺負她了嗎?”
“那倒沒有,估計賀雲開永遠也不會欺負她,就是小事。”
“小泗神經大條,處理不好家庭生活中的雞毛蒜皮,你多關注點。”
“她的婚姻生活我怎麼關注?”本來我想說,我覺得小泗不開心,但想了想還是沒作聲。
說了又能怎樣,難道讓小泗離婚跟江翱在一起?
人生哪有後悔藥可吃?既然當初毅然決然地決定了,現在就隻能繼續走下去。
“溫西爵又怎麼回事?”
“估計這次他得坐牢了。”
“這回溫家是全軍覆沒了。”
“什麼意思?”
“顧言之沒告訴你?”江翱挑起眼角看我一眼:“溫采音的爸爸的錢被那個小三給卷走了,溫采音的媽媽帶著賣房賣地的錢去了賭場。”
後麵的他不用說我都能猜得到:“輸光了?”
“還欠了高利貸,被切了一隻右手。”
說這些的時候,江翱正在涮一隻鵝掌,看得我胃口全無。
那如此這般,真的是全軍覆沒了。
本來西城聲名顯赫的溫家,就這樣落寞消失了。
那又能怪誰呢?
經營不善,人心不齊,自私自利,好高騖遠,無腦擴張...
總之,導致溫家變成如斯模樣的原因太多了,怪來怪去隻能怪他們自己,溫家任何一個人都有責任,包括溫采音。
不論誰出事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逃,逃的遠遠的,什麼時候解除了危機什麼時候才回來。
一個大家族的覆滅和一個朝代的滅亡道理差不多,從此,溫家和溫氏消失在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