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我和小泗都失眠了。
小泗形容自己睡的像嬰兒,好不容易半夜睡著了沒一會就被自己給哭醒了。
當然她沒有真的哭,但她的眼睛裡含滿了淚水。
她抱著我說:“筱棠,如果是真的,那你該怎麼辦啊。”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天早上,我和小泗起床,其實也就睡了幾個小時而已,但我們都睡不著了。
我那個朋友給我發信息,說他一上班就可以做,大約下午下班之前會出結果,讓我下班之後直接過去拿。
小泗說:“我陪你一起。”
“嗯。”我點點頭。
我上班前先去顧家看了包子麵條,我沒把他們帶回來,包子受傷了顧媽媽已經很內疚了,如果我馬上就帶他們回來的話,顧媽心裡更不好受。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包子今天好多了,雖然腦袋上包著紗布,但一點不耽誤吃喝和玩,開心的很。
我看著他們坐在遊戲墊上玩玩具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明明是我生出來的孩子,卻有可能不是我的。
顧媽媽他們今天格外緊張,我看見客廳都大變樣了,所有會磕著碰著的家具都搬走了,整個客廳空蕩蕩的像個籃球場。
顧媽不勝唏噓地跟我說:“幸好包子沒事,他們現在就是我們顧家的心頭肉,昨天他摔了一下,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樣,這就是骨肉親情啊,傷在他身痛在我心。”
我看著顧媽發愣,骨肉親情,如果包子他們並不是我和顧言之的孩子呢?
那還是顧家的心頭肉嗎?
我在發愣,顧媽輕輕握了握我的手:“筱棠,謝謝你還這麼信任我,把孩子留在這裡。”
“媽,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勉強笑笑:“那些都是意外,我走了,要上班了。”
我跟正在陪孩子玩的小泗說:“走了。”
“哦。”她在孩子臉上親了又親才站了起來。
我和小泗並肩走在顧家的花園裡,小泗小聲問我:“如果,鑒定結果不是呢,你會怎麼安頓包子麵條,他們這麼可愛。”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小泗立刻又說:“呸呸呸,我說的什麼屁話,他們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孩子,從你肚子裡生出來的。”
我忽然站住了,有一個想法我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反複琢磨,我看著小泗緩緩告訴她我的想法:“有沒有這個可能,其實溫采音推我那一下子,孩子就沒保住,有人把我的孩子給換掉了。”
“那你的孩子呢?”小泗傻了吧唧地看我。
“他們已經死了,當時就死了。”
小泗愣愣的半天都沒回過神,其實昨天想到這些的時候,我自己也沒辦法接受。
對我來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想過包子麵條不是我的孩子。
當時我被溫采音推下樓梯,我就被送進了醫院,醫生說孩子沒事隻是早產而已。
我明明聽到孩子啼哭,護士還把孩子遞給我看過。
“不,筱棠。”小泗抓住我的手,有點語無倫次地說:“孩子應該沒死,也許是這樣,你順利生下了孩子,他們進了保溫箱,護士他們搞錯了呢?”
“當天醫院裡隻有我這一對雙胞胎,怎麼會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