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棠,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困難地吞了一口口水,人生苦短,又不是羅密歐和朱麗葉,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我是說,如果江翱也喜歡你呢,你會不會考慮...”
我話剛說了一半,小泗抓住我的胳膊壓低聲音:“你看,臥槽!”
我隨著她的目光向前方看去,隻見在江翱家門口,那個女生趴在江翱的胸口,很虔誠地聽著什麼。
我知道她在聽江翱的心跳聲, 跟著江翱那麼久,她隻想聽聽自己愛人的心跳聲。
我莫名有點鼻酸,有些人的愛情就是這樣生死永隔,有些人的愛情卻唾手可得還不珍惜。
而小泗和江翱之間呢,就像是被設計好的程序,總是完美錯過。
小泗呆呆地看著,從她的眼神裡我看的出來,她還是很喜歡江翱的。
她看了片刻悲憤地轉身就走,我趕緊拽住她:“乾嘛?”
“回家吃飯,我有毛病看他們在大馬路上卿卿我我?”
“人家在自己家門口。”
“不能進門去?”小泗憤然離去,我隻能跟著她又回到家裡。
她坐在餐桌邊對雞腿開始了物理攻擊,用叉子把雞腿紮上無數個小洞。
“雞腿招你惹你了?”
“有礙觀瞻,有傷風化,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她把她所知道的所有的這類詞都說了一遍,無奈說了沒幾句詞窮,紮雞腿的動作更加猛烈了。
我把她盤子裡的雞腿搶救過來:“你彆紮了,你不吃我還要吃。”
“我要搬家。”小泗咬牙切齒地跟我說出這句話。
“就因為江翱?”
“紮眼,礙眼,我再看他們就要長針眼了。”
“人家又沒有太過激的舉動,那樣很平常啊,還是你看不過眼?”
“你彆再說我喜歡江翱了,我再喜歡他我就自紮我的雙眼。”
“有時候彆發那麼毒的誓言,對自己不好。”
小泗放下筷子拒絕繼續吃飯,一頓晚餐不歡而散。
我把晚餐吃完,把碗筷收拾好放進洗碗機。
我發現他們家的阿姨不見了,我問小泗:“你們家的阿姨呢?”
“賀雲開說他不習慣家裡有很多阿姨保姆的,感覺他像剝削階級。”
“什麼剝削階級?再說哪有那麼多阿姨保姆?你們家一共就一個做家務的阿姨和一個做飯的廚子,他都給開了?那家務誰做?飯誰做?”
“賀雲開說他正在研發做家務的機器人,喏,家裡掃地機器人和拖地機器人都有。”
小泗指了指正在團團轉工作的掃地機器人,就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轉。
那個東西什麼邊邊角角的根本弄不到,而且小泗家是彆墅啊,樓梯怎麼辦?扶手怎麼辦?
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階層不同人,生活在一起真的非常難找到和諧點。
家裡請兩個阿姨就是剝削階級了?我和小泗家裡都有很多工作的工人,阿姨,保姆廚子,家裡地方大,需要打理的東西就多,再說我們也是給他們提供了就業機會啊,又不是不付工資。
我們家的李嬸在我家工作了幾十年了,老公還是我媽介紹的,我們家的園丁,他們的孩子都生小孫子了,經常到我們家裡玩,到處亂跑可好玩了。
所以,不知道我是不是太後知後覺了,因為我越來越發現賀雲開和小泗並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