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送他們回家,正好在醫院門口遇到了胡師傅。
看到他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也許鬱冬就在這個醫院,真是巧了。
賀雲開很重,我和小泗都搞不動他,還是胡師傅把賀雲開弄上了車。
胡師傅說:“不如我送他們過去吧,小姐,你去看看那個人吧!”
“他死了?”
“那倒沒有。”
我站在醫院大門口看著胡師傅的車駛離了我的視線,想了又想,還是折回去看鬱冬。
走到他的病房門口,我從門上的玻璃窗戶那裡往裡麵看了一眼。
鬱冬好像睡著了,閉著眼睛趴在床上,漂亮的臉都埋進了白色的枕頭裡。
我去問了醫生他的情況,醫生說情況不算太嚴重,骨裂,但這個位置不好打石膏,可能好的會慢一點。
我就摔了他一下就摔進了醫院裡,他就像紙紮的人那樣脆弱,風一吹就散掉了。
我回到病房去看他,他睡覺的姿勢像一隻大烏龜。
我低聲冷冷地說了一句:“活該。”
然後轉身正要走,我的手腕被他捉住了。
他可能早就醒了也可能壓根都沒睡,他捏著我的手腕,竊喜的笑聲響起:“你還是舍不得我,這麼晚都跑來看我。”
“你想多了。”我抽了兩下沒抽出來我的手:“朋友骨折我過來看一眼。”
“也是你摔的?”他笑的很大聲。
我冷冷地低頭看他,他笑的幅度太大,牽動了受傷的地方,疼的笑聲都變調了。
我好笑地說:“知道自己什麼情況,笑的時候就彆那麼大動作。”
他緊扣著我的手,將我一點點向他拉近,他的力氣有點超出我的想象,我被他拉的不得不蹲下來。
我看著趴在床上的他,嘲諷地笑:“傷病員還想做什麼?彆亂動,本來是骨裂,如果變成骨折了就更麻煩了。”
我話音未落,他忽然仰起頭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後又迅速地趴回去。
估計這樣的動作也弄疼了他,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但他又有點得意,唇角揚起愉快的笑容。
我的唇涼涼的,像是一片雪花落下來過,又飛快地融化了。
我應該給他一拳的,但他唇角那個孩子氣的笑容竟然讓我有點恍惚。
我在他的笑容裡落荒而逃。
等逃出了醫院大門了,準備拿鑰匙開車,卻發現包包丟在了鬱冬的病房裡。
沒辦法我隻能折回去,鬱冬還是剛才的姿勢趴在床上,但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我的包包。
本來不想跟他說話,我隻能問他:“我的包呢?”
他裝無辜:“啊,什麼?”
“我問你,我的包呢?”
“什麼包?”
“彆裝蒜,你藏起來了吧?”
他笑的唇角邊的小梨渦若隱若現:“我聽不懂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