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對我也進行了詢問，什麼時候和什麼人在一起，我都一一作答。
我說的是實話，警察調查了一番，我從警察局離開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了鬱冬。
他被放出來了，他走到我的麵前，低著頭微笑著凝視著我的眼睛，按了按我的肩膀笑著說：“傅筱棠，不撒謊是一個好品質，你比以前還要乖。”
我總覺得他有所指，我問他：“你什麼意思？”
他搖搖頭，忽然擁抱了我一下，在我耳邊輕聲說：“你相信我嗎，傅筱棠？”
我隻能相信昨天晚上出現在療養院的那個人不是他，但是顧媽變成這樣是不是和他有關係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他離我很近，現在是大中午，一切看得很清晰。
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清晰的連她臉上的每一根細小的絨毛我都能看得見。
可是我總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是藏在了一片迷霧當中，或者是一塊磨花的玻璃後麵，我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他的輪廓，卻看不穿他的任何。
我從他的懷抱裡麵掙脫出來，跟他笑了笑說：“不管怎樣我都得恭喜你，如果你利用我的話，那你很成功。”
我從他身邊走過去，他在我的身後喊道：“傅筱棠，不管怎樣你和顧言之都完蛋了，因為今天你在我和他中間已經明確地做出了選擇，你已經不愛顧言之了，你愛上了我，付傅筱棠，你為什麼不敢承認呢？”
我迎著陽光走下警察局門口的台階。
我們和顧氏的會暫時泡湯了，我的心情也跌入了穀底。
我早就應該知道鬱冬是回來做什麼的，但是我卻差點和他談情說愛。
我承認這個男人對我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我也明知道他每次出現隻是釣魚扔下的魚餌，但是我卻還是毫不猶豫地咬上去。
中午休息的時候，小泗打電話來問我顧媽的情況怎麼樣，她才接到消息，準備下班的時候過去看一眼。
我說那等她下班的時候我跟她一起過去，但快到下班的時候我沒等來小泗，卻等來了顧言之大嫂哭哭啼啼的電話。
她在電話裡麵哭的一塌糊塗，以至於我都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我隻能大聲問她：“怎麼了，大嫂，發生了什麼事？”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不要活了，我要死了，等我死了之後你告訴顧家人，你再告訴我老公，我會讓他後悔的，我死也會變成鬼糾纏著他。”
我終於聽明白了，大約是跟她老公吵架了。
“大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冷靜一點告訴我。”
“他想要甩了我，他做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我就是做鬼我也要占著顧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嗚嗚，那個女人懷孕了有什麼了不起…”
在大嫂支離破碎的語言中我終於聽明白了，顧言之的大哥在外麵的女人懷孕了，現在老大要來跟大嫂離婚。
大嫂怕的就是這個，每天戰戰兢兢的，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
我歎了口氣問她：“大嫂，你現在在哪兒？”
她哭的我根本聽不清他在講什麼，隻聽得到呼呼的風聲，還有隱隱約約的有人在叫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