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湖邊吻到對方都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吻到我完全忘記了在今晚之前,我還信誓旦旦的對自己說,我要像擦粉筆字一樣,把鬱冬這個人從我的人生裡擦掉。
但是我不但沒有擦掉他,我還打算把我的人生和他的人生融合在一起。
我帶他回我家洗澡換衣服,但我們濕淋淋從我家大門口走進去的時候。保安都驚呆了。
他趕緊找來乾毛巾給我們圍上,然後又開車把我送到我們家的大宅門口。
我讓鬱冬用我的浴室洗澡,我去隔壁,但是他卻一把將我拽進了洗手間裡。
“一起洗。”他說。
“不要鬨,我去隔壁。”我虛弱地抵抗。
“一起洗,不然我會害怕。”他把我抵在冰涼的牆壁上,他的手指捏著我睡衣的領口,一個扣子一個扣子地解開。
他冰涼的嘴唇從我的臉頰上到我的脖子上,到我的鎖骨上,然後停留在我的胸口。
我聽得到他在喘息的聲音:“傅筱棠,你是我的。”
最終,我和他擠進了一個淋浴間,當溫暖的水落在我們冰冷的皮膚上,頓時淋浴間裡的玻璃門上蒙起了一層霧氣。
在水幕中,鬱冬的眼睛格外的閃亮。
他拂去我臉上的水珠,但很快新一輪的水珠又落下來。
他微笑著捧著我的臉,在迷蒙的水霧中再一次吻住了我。
這一天晚上我們應該洗的很乾淨,因為我們在浴室裡麵泡到十根手指都發白發皺才從裡麵出來。
我計算失誤,沒料到鬱冬會把我拉進浴室一起洗,所以我隻拿了一件浴袍。
鬱冬穿著那件浴袍把我裹進他的懷裡,然後我們像連體人一樣走出浴室,又雙雙跌倒在我溫暖乾燥的大床上。
這個晚上,我在我的家裡收留了鬱冬,讓他躺在我的床上,跟他合被而眠,耳鬢廝磨。
如果說這都是鬱冬的手段的話,那他的手段了得。
他不費一兵一卒就幫我拿下,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在他的懷裡醒來的時候,陽光照在了他的發絲上,讓我覺得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我看著他的時候他也醒了,微笑著跟我打招呼:“嗨。”
“嗨。”我說。
“你的聲音怎麼這麼不確定?”
“我以為昨天晚上跟我滾床單的是一個男鬼,他絕對待不了雞叫之後。”
“我是一個資深男鬼,閻王爺看我生的乖巧,特彆準我可以在太陽底下跑來跑去。”
雖然他在胡說八道,但是我卻覺得有理有據。
我說:“嗯,你的確是個連閻王爺都能糊弄的鬼。”
他笑著就要過來吻我,我躲過去了。
“還沒有刷牙。”
“我也沒有刷牙。”
聽上去好惡心,我飛快地下床躲進了洗手間。
他居然也跟著來了,我刷牙的時候從後麵抱著我,一直在啃我的脖子。
他啃的我好癢,我差點把滿嘴的牙膏沫子都給吞下去了。
我吐出滿口的泡泡漱了口,轉身推開他。他撞在牆壁上痛苦地直皺眉頭。
“你要謀殺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