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
“你瘋了呀！”
“我應該是真的瘋了。”我縮在了我的椅子裡麵抱住了雙臂，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的腦子都不清醒的，我就像是被鬱冬下了蠱一樣，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如果大伯他們知道你和鬱冬領證了，估計會被你活活氣死。”
“他們知道。”
“哈？”小泗都快爬到桌子上來了：“我昨天晚上是被人發射到外太空了嗎？怎麼一夜過去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昨天晚上我回家鬱冬就已經在我家了，他當著我父母的麵說要跟我結婚。”
“然後你就同意了？”
“我爸居然說不反對，然後鬱冬就跳湖了，然後我就拉他起來，然後我就同意了。”我說的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小泗能不能聽得懂。
她的臉都湊到我的臉上了，我們四目相接，王八看綠豆。
“臥槽，臥槽臥槽。”她坐在桌子上舉著我的結婚證。又反反複複地看了好幾眼，然後才丟給我。
“筱棠，我都無語了。我都沒有正兒八經的見過他，居然就跟他結婚了，你不是說這個男人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你不是說他行蹤飄渺，你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裡，你怎麼能和這樣一個男人忽然結婚了？”
“因為我喜歡他。”我一句話就堵住了小泗的嘴。
她呆傻地看著我：“你確定？”
“確定。”
“那顧言之呢？”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真的真的從我離婚的那一刻開始起，我就已經不愛顧言之了，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
“我現在信了。”小泗呆若木雞地兩隻手兩隻膝蓋都撐在我的桌麵上，像一隻大蛤蟆一樣：“筱棠，我覺得鬱冬的這個深淵比顧言之的要深多了，最起碼顧言之我們知根知底呀，可是鬱冬你知道他什麼？”
“再不濟也可以離婚，又不是一入侯門深似海，永遠都爬不出來了。”
“可是你喜歡他呀。如果你隻是他利用你而報複顧延之和顧家的工具的話，那會很傷的。”
“傷吧。”我倒在我的椅子裡麵，悠悠地道：“是死是活的，是喜是悲的，我管不了了，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
“哎。”小泗乾脆躺在我的辦公桌上哀嚎：“我真不知道是恭喜你終於能夠愛上彆的人了，還是該擔心你。”
“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跟江翱他們的該死的四角戀你什麼時候能捋的清？”
“哪裡有四角？”
不管有幾角，不純粹的感情就像是山路十八彎的羊腸小道，東拐西拐的不知道就拐到什麼荒郊野嶺去了。
小四在我這裡蹉跎了一上午，然後像受了刺激一樣，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
我知道她沒辦法一下子接受我跟鬱冬領證的事實，連我自己都沒接受。
在中午下班的時候，鬱冬過來接我。
他說：“帶你去走進我的世界。”
豫東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我承認我好奇，但是我又擔心，我不知道他會呈現給我一個怎樣的世界？
他的車帶我們駛進了一個園子的大門，就是一個私人的地方，下車前，他隔著窗戶指著一棟大宅對我說：“那裡麵就是我一半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