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言之。”我毫不避諱地道:“在孩子的認知裡,我和顧言之是他們的爸爸媽媽,所以明天我們還會用這樣的身份帶他們去玩一天。”
我以為鬱冬會生氣,但是他並沒有,他隻是聳了聳肩點點頭說:“祝你們玩的開心!”
我注視著他良久,久到我的眼睛都有點花。
“鬱冬,其實你並不愛我吧!”我說完,沒有等他的回答就走了。
這個認知大概是從我和鬱冬結完婚之後,我才慢慢地體會到。
但是已經晚了。
天知道我那時候為什麼頭腦發熱跟他結了婚,我明知道鬱冬跟我結婚的目的不單純。
不過婚是我自己自願結的,路也是我自己選的,如果我猜測的是對的話,那不管他怎麼折磨我,就當做我是在向他贖罪吧。
我給顧言之打了電話,跟他說了我的決定,讓他明天上午推掉所有的事情來我家接我。
第二天早上9:00,顧言之準時出現在我家門口。
我帶兩個孩子出去玩,他們特彆高興。
因為他們還很小,所以我和顧言之從來沒有帶他們去過海洋公園這樣的地方。
麵條興奮的在小車裡都坐不住,當走進海洋公園看到很多卡通人物的時候,他們更是興奮地直拍手。
他們越開心,我越覺得難過。
因為從明天開始麵條就要離開我們,去跟兩個他完全陌生的人生活。
他每天一起朝夕相處的包子,也不再是他的兄弟。
我昨天跟他們說好了,讓保姆跟麵條一起去陪他待一段時間,等到麵條漸漸適應了那裡的環境,保姆再回來。
我跟顧言之足足陪他們玩了一整天,把所有他們可以玩的項目都玩了一遍。
他們吃了人生中的第一個棉花糖,舔了第一口冰激淩。
看著麵條開心滿足的笑臉,我也跟著笑。
我們晚上看完了煙花才回去,麵條騎在顧言之的脖子上,而我抱著包子。
如果一切意外都沒有發生的話,如果沒有溫彩音的話,那我和顧言之和包子麵條會不會是一個正常的家庭,他們是我們親生孩子,我們一家人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嗎?
一切都是未知數,因為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如果。
從海洋公園的大門口走出去的時候,我在一棵大樹下看到了鬱冬。
雖然他離我很遠,就一個黑色的影子,但我仍然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就像是一個夢魘,奪走了我所有的美夢。
顧言之也看到了他,我們從鬱冬麵前走過去,兩個孩子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