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歡哭了好久,我於心不忍,去隔壁看她。
她正趴在床上哭的稀裡嘩啦,我擰了一條濕毛巾給她,她抬頭看我一眼,接過了毛巾胡亂擦了一把。
我在她身邊坐下來,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彆哭了,你想去哪裡,我陪你去?”
“這種日子不知道還要過多久。”她抽泣著道:“你總不能每次晚上我要出去的時候都陪我去。”
“可能以後他不會這樣了。”
“隻要我是鬱歡,他就會一直管我,不讓我晚上出門,我和誰交往他也要管,不論男的還是女的,還有我平時去上學,他還要配保鏢跟著!”鬱歡說著說著又哭起來,越哭越激動:“我不想當他妹妹了,我寧願我還在外麵流浪,我寧願我吃不飽穿不暖,但是我有自由!”
鬱歡是氣糊塗了吧,我怎麼覺得她的話裡有語病?
我剛想說話,門被推開了,鬱冬鐵青著臉站在門口:“鬱歡!”
她抬起頭,臉一下子就煞白了,然後她把被子拉到頭頂,繼續嚎啕大哭。
鬱冬走過來拉走了我:“不用理她,你越勸她越來勁。”
“你彆逼她太狠了...”
“你能保證她晚上跑出去不會遇到危險嗎?”
“哪有那麼多危險...”
“她十四歲的那年,她晚上跟同學出去玩,被人綁架了。”
我猛的噤聲,呆若木雞地看著他:“然後呢?”
“費了很多的周折,才把她救回來。”
我好像可以理解為什麼鬱冬對她管教這麼嚴,原來是發生過那樣的事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隔壁鬱歡的哭聲漸漸小了,對於鬱冬來說,這個來之不易的家人他格外珍惜。
臨睡前,小泗發來信息,告訴我幾個字:“賀雲開簽了離婚協議書。”
我不知道該不該恭喜她,我也不知道賀雲開怎麼一下子就想通了。
第二天早上她和賀雲開去離婚,我問她二嬸他們知道嗎,小泗說:“先斬後奏吧,至於賀總那裡你先彆透露風聲,我們辦完手續自己跟他們說。”
那是他們的事情,我才不會多嘴,我又不傻。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小泗發給我一張圖片,絳紅色封麵的離婚證。
我問她:“賀雲開還好嗎?”
“看上去還好。”
“那江翱呢,你什麼時候去找他?”
“我昨天揍了他一頓。”
“傅泳泗,把握好你的愛情,這次彆錯過了。”
“切。”
她掛掉了電話,這時賀總敲開了我的門,走進來莫名地跟我說:“不好意思,傅總,打擾一下啊,剛才雲開跟我說他和小泗離婚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隻能裝傻白甜,表情比他還要傻:“為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我演的太像了,賀總居然相信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唉聲歎氣地走出了我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