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冷風,他的眼神更加迷離,他隻回答了我一句:“你不懂。”
他的事情我都不懂。
鬱歡哭了大半夜,因為鬱冬說到做到,他真的會禁她的足,一個星期都不讓鬱歡出門。
鬱冬害怕失去妹妹這個我可以理解,但是又有點矯枉過正。
家裡的房子隔音一般,鬱歡悉悉索索的哭聲時不時從隔壁飄過來。
鬱冬晚上在書房待了一整夜,他沒回房間。
第二天早上,我去鬱歡房間看她,她的眼睛都哭腫了。
我安慰了她半天,她怏怏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說:“這種坐牢的日子不知道還要過多久。”
“我會跟你哥哥好好聊聊,等他心情好一點的時候。”
“沒用的。”她抬起眼皮看著我:“隻要我是他妹妹一天,他就會這樣囚禁著我。”
說囚禁也誇張了一點,鬱歡對她是鬱冬妹妹這件事,好像很抗拒。
今天集團有個慈善活動,我得早點去公司準備。
我又寬慰了鬱歡幾句就去了公司。
公司每年都會組織員工去一些福利院啊,養老院之類的慈善機構做義工,送一些生活用品。
這次我們給市福利院捐了一些電器,空調冰箱等等。
我和小泗親自帶隊過去,還要在福利院舉辦一個儀式,有記者過來做個宣傳。
院長領我們在福利院裡參觀,介紹每年都會有多少孩子被送進來,又有多少孩子被領養,福利院也會一直關注被領養的孩子情況。
我在一麵貼滿了照片的牆的麵前站住了,一整麵牆上都貼滿了孩子的照片。
院長告訴我們:“這裡都是被領養的孩子照片,下麵寫著孩子們的生日啊,送來的日期啊,被領養那天的日期啊什麼的。”
我仰著頭看著,忽然一張照片裡的女孩子看上去很眼熟,我湊近了仔細看看。
那個女孩看上去很像一個人,院長見我盯著看,就跟我說:“她叫果果,剛生下來的時候就被父母遺棄在福利院門口,她的情況有點特殊,被領養過很多次,但都因為性格頑劣被送回來了,後來十四歲的時候才又被人領養。”
“十四歲?”我怎麼覺得這個年齡這麼熟悉?
這張照片貼在牆上估計好幾年了,被陽光曬的有點模糊。
我問院長:“有她的詳細資料嗎,我想看看。”
“好的。”院長帶我去她的辦公室,把她的資料拿給我看:“就是她。”
我翻開檔案,上麵貼著她的照片,大約是十來歲的樣子,五官稚嫩,但我還是認出來了她像誰。
她很像鬱歡,特彆特彆像。
“收養她的人方便透露嗎?”
院長為難地點點頭:“這個我們不方便的,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跟對方聯係,征得他的同意之後,才能把他的信息告訴你的。”
“不了。”我搖搖頭,把資料還給院長:“謝謝了。”
“不客氣。”院長收好資料:“怎麼了傅總,怎麼對果果這麼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