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一旁旁聽，鬱冬答的慢條斯理。
警察問他和顧媽是什麼關係，鬱冬說是前養母，警察又問鬱冬跟顧媽說了什，鬱冬笑著回答：“前塵舊事，隨意拉拉家常。”
警察又問了一些，但是問不出什麼。
顧媽是自己走出病房的，而且她進去的也是女洗手間，當時鬱冬就在自己的病房裡麵待著，所以警察問了一通，毫無頭緒，就離開了。
連警察都問不出來的，我也問不出來什麼。
我下午還要去公司，我跟鬱冬又說聊了幾句，然後我就走了。
我在醫院的大門口遇到了顧言之，剛才警方來人還有，顧言之也找人把整個醫院都翻了好幾遍。
顧媽是個人，又不是女鬼，她不會砰的一下化成一陣煙霧消失。
“怎麼樣，問到點什麼嗎？”顧言之問我。
他太看得起我了，我絕對不比警察高明多少。
我搖搖頭：“如果真的是鬱冬做的話，那你覺得他會告訴我實話嗎？”
顧言之沉默不語，隻有半天時間他看上去就憔悴了好多。
自從鬱冬重新出現之後，顧言之的人生好像就亂七八糟的。
以前他那麼儒雅淡定，慢條斯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現在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你去哪裡，我送你去。”我指了指停在門口的我的車，顧言之點點頭，跟我向我的車邊走去。
今天太陽很好，但除了陽光我覺得還有什麼比陽光更加熾熱的，然後我抬起頭，便看在看見鬱冬正趴在窗台上，看著我和顧言之笑。
他的笑容隔了幾層樓距離，但卻像無數鋒利的箭一樣，能夠穿梭所有的障礙物一直射到我們身上。
我們上了車顧言之要去公司。
本來我是想安慰他幾句，但是他接到了公司的電話，就聊起了公事。
我沒有偷聽彆人打電話的習慣，但是他就坐在我的旁邊，我不想聽也不行。
他在談關於顧氏新成立的一個生物科技公司的事情，我便想起了鬱冬和顧家老三談合作的事。
我想那個生物科技公司應該和鬱冬有點關係，顧言之掛了電話之後，看得出他有點鬱悶。
我也是顧氏的股東，所以他便跟我說：“顧氏新成立的那個生物科技公司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一點吧？”
我點點頭：“聽說了。”
“生物科技顧氏基本上沒有接觸過，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陌生的領域。”顧言之按按太陽穴道：“但是董事會超半票同意，現在他們要投入大量的資金。”
“現在顧氏的情況就是這樣尷尬，股權沒有分配，也沒有真正掌事的人，所以每個高層都是各家為大，隻能通過投票來決定。”我明白顧言之的難處，家族企業就是這樣，而他和其他兄弟之間又是這樣的關係。
每個人都暗暗卯著勁來，而顧言之目前也不是最高管理者，所以每次開董事會，大家都吵的一團糟。
“筱棠，明天我們還會再開一次董事決議會，到時候投票你要站在我這邊。”顧言之看著我說：“現在公司管理很亂，老三老四他們簡直在亂搞，一連做了幾個大項目，對於公司來說並不算是一件好事，如果資金鏈斷掉的話，那哪怕我們顧氏是一座在龐大的高山，外強中乾也會隨時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