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今天喝了一整天了,居然還沒有醉的特彆的厲害。
“傅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回哪個家呢?我和鬱冬的家?
還是我自己的家?
我看著店長跟她笑:“你覺得在你的印象中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店長立刻說:“傅小姐,你又聰明又漂亮,家世也好,人也很好呀很善良。”
“千萬彆說我善良,”我打斷了她:“我善良嗎?你不知道。”我貼著她的耳朵告訴她:“我小時候欺負過一個對我很好的男生,現在長大了我讓他原諒我,既往不咎,不但原諒我,還要普渡天下,所有傷害過他的人我都讓他原諒。”
我說到這裡也覺得自己特彆的好笑,這麼沒道理,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來。
我整天說溫采音是個大綠茶,其實呢我比她還要茶。
我讓一個童年受儘磨難的人,現在打開懷抱原諒每一個人。
但是我又能怎麼辦呢?
我能怎麼辦?
我抓著店長的手,她在我的視線中搖搖晃晃的。
我已經看不清她是什麼表情,我隻記得她對我說:“傅小姐,你喝醉了。”
我是喝醉了呀,喝醉了才知道自己有多渣。
“傅小姐,有個先生在門口看著你一天了。”她往門口指了指,我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
在大門外站著一個瘦高的男人,穿著一件藍白條的T恤衫,好像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哦,鬱冬。
在我認識的所有人中,他看上去最像精神病患者,但是也許他卻是最清醒的。
我從座位上蹣跚地起來,搖搖晃晃的向他走過去。
“喂。”我喊他,他立刻扶住了我的胳膊。
我看著他,喝醉了以後再看鬱冬,他好像又不一樣了。
說不行是哪裡不一樣,好像更熟悉了,也好像更陌生了。
我想跟他說點什麼,但是我的腦袋裡麵好像灌滿了水,哦不對是酒,然後我就朝著他直煞煞地倒下去了。
我真是出息了,現在都學會買醉了,哦,不對,不是買的。
今天我白喝了人家一天的酒。
等我醒來的時候應該是大半夜,我渴的嗓子眼裡都要冒著煙了。
鼻子底下立刻出現了一杯水,我一飲而儘。
鬱冬坐在我的身邊,我不知道他是把怎麼把我給弄回來的。
我低頭看了看,我也換了睡衣。
啊,我真是喝大了,喝的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幫我換了衣服。
早上跟鬱冬吵了一架,又喝了一頓大酒,折騰了一番,好像一切什麼都沒有解決,還白白鬨這麼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