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將他的腦袋摟進了懷裡,但是這個沒出息的還是嗚咽出聲。
我曾經設想過鬱冬知道我懷孕之後該是什麼樣的反應。
開心,欣喜若狂,但是沒想到的是他的反應居然是錯亂的,狂喜到精神錯亂。
“傅筱棠。”他在我的懷裡說:“你就是我的福星,你說我的運氣怎麼這麼好呢?”
他從我的懷中抬起頭,眼睛紅紅的,我捧著他的臉,忽然他在我懷裡驚跳起來。
“我的眼睛!不行,等寶寶出生了看到我這個樣子會被嚇到的。我要去整容,我要去磨皮。”
“好吧。”我摸摸他的頭發:“隻要你高興,彆說你去磨皮了,你就是去植皮我也不拉著你。”
“那需不需要植皮?”
我快被他給笑死:“你神經。”
可能在鬱冬的人生中,隻有他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地離開,沒有人這樣強勢的出現在他的人生裡,所以他才如此患得患失。
第二天早上我一覺醒來,就看到了一對眼睛近在咫尺。
鬱冬不不轉睛地看著,我歎氣:“大哥,你該不會是昨天晚上一夜沒睡,一直看著我睡了整晚?”
“我睡了,不過我睡得像個嬰兒,半個小時就醒一次。”
“我真懷疑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果我們生個十個八個,那你豈不是要瘋掉了?”
“你還要生十個八個嗎?那不是太辛苦了,那不如一次性生出來好了。”
“你當我是狗啊,一胎能生五六個。”
“忽然好羨慕狗。”他歎著氣說,但是語氣特彆認真。
我氣得用手亂打他,他笑嘻嘻的也不躲,握住了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親了一下,然後又特彆嚴肅地跟我說。
“傅筱棠,謝謝你。”
“謝我什麼?正好懷孕了,順便告訴你而已。”
“那謝謝你的正好,還有你的順便。”
他說著就向我親下來,我趕緊躲開他:“我還沒有刷牙呢。”
“我也沒有呀。”
我和鬱冬在一起的時候,能夠切切實實的感到幸福和快樂。
這樣的好消息,我第一個就要跟小泗分享。
我給他打電話,她正在和江翱在萊茵河上泛舟。
我跟她說:“小泗我懷孕了。”
“臥槽。”他的反應也如此強烈:“是誰的?”
我隔著電話都想翻一個大白眼,我說:“難不成是你的?”
“臥槽臥槽。”她連說了好幾句臟話:“筱棠,你真的是好生養哎,好羨慕你這樣,你幫我生一個好不好?”
“神經。”小泗又在胡言亂語。
“那鬱冬怎麼說?他歡迎這個孩子嗎?”
歡迎嗎?
我回頭看一下正在廚房裡麵給我做愛心早餐的鬱冬,他手腳並用手舞足蹈的樣子,應該是很歡迎。
我笑著轉回頭:“何止是歡迎,簡直是有些癲狂。”
“如此這般,那你和鬱冬也算是修成正果了,筱棠,恭喜你啊!”
我把消息也告訴了我媽,我媽在電話裡麵沉默了一會說:“筱棠,就算是你以前年少無知做了一點對不起他的事情,現在你也還清了。”
“媽,我和鬱冬之間沒有什麼欠不欠還不還的。”
“筱棠,你現在快樂嗎?”
“快樂無比。”
“那就好。”
我很快樂,但此刻有一個人比我更快樂。
他把愛心早餐放在我的麵前,然後坐在我的對麵,兩隻手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你這麼看我,我怎麼能吃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