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著粗氣看著我,還是把攥的緊緊的拳頭又鬆開了。
“你先去我的辦公室,就在走廊的第一間。”我推了一下鬱冬,他捏了捏我的手,就走出了會議室。
顧言之掃了一眼鬱冬的背影,唇角泛起嘲笑:“筱棠,沒想到你還會馴獸啊,把一個野獸馴的那麼通人性,不過你光讓他聽你一個人的話可不行...”
“夠了,顧言之!”我懶得聽他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想解決問題的話,那你跟我去辦公室。”
“他不是不承認我媽在他那裡嗎,那他還想解決什麼?”
“如果你一定要在顧氏鬨得人儘皆知的話,那我奉陪。”
顧言之看了看我,也走出了會議室。
我們三個在我的辦公室中三足鼎立,我和鬱冬坐在我的辦公桌後麵,而顧言之就坐在離我們不遠的沙發上。
顧言之靠在沙發上顯得氣定神閒,他一直用手在轉著手指上的婚戒,還是我和他的結婚戒指。
鬱冬坐在我旁邊咬牙,牙齒被他咬的咯咯響,聽上去令我頭皮發麻。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他才停下來。
“顧言之,請你把阮姨交出來。”我說。
“誠意呢?拿出你們的誠意來。”他低著頭漫不經心地道。
“所以你是承認了你把我媽綁架了?”
“如果你肯拿我媽來換你養母的話,那麼你剛才那個假定是成立的,不過如果你死不承認的話,我也沒什麼話好說。”
不得不說,顧言之真的好聰明。
他用以牙還牙這一招,他認定了顧媽是鬱冬帶走的,所以他乾脆也把阮姨給藏起來了。
楚戈笑了,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眼神打量他。
仿佛他是待宰的羔羊,或者是一件放在貨架上的商品。
“今晚。”他抬抬眉毛。
“才入行就這麼受歡迎,花魁?”琳琅挑挑眉毛:“從這一刻開始,不要再來這裡,跟著我。”
“跟你,你養我?”楚戈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唇角還有若隱若現的梨渦。
“我養你。”琳琅淡淡地道:“這一個月,也許沒這麼久,也許更久一點,你隻能在我的彆墅裡哪兒都不能去,價錢隨你開。”
男人笑的很愉快:“多少錢都行嗎?”
“看你值不值。”
“我值不值,看昨晚的表現就知道了。”楚戈走到琳琅的麵前,他的氣息有種淩人的力量,讓琳琅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頭。
“你開個價。”她說。
男人低頭玩味地看著她,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頭。
琳琅瞧瞧他那根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冷冷轉身應著:“成交。”
楚戈注視著琳琅窈窕玲瓏的背影,笑著問:“你也不問具體的金額嗎?”
“天價我也給的起。”女人拋下一句話,走出了花園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