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庭兩天前,我們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那筆巨額資金有了下落,在一堆銀行之間轉來轉去的時候,的係統被黑客攻擊了,現在已經找到了。
我在法庭上見到了鬱冬,距離他被忽然抓起來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了。
他比我想象的更加的清瘦,可能很久沒有曬太陽了,略顯蒼白。
他看到了我,一直微笑著盯著我,鬱歡在我身邊已經哭出聲音了:“哥。”
鬱冬把食指放在唇邊,示意鬱歡不要再哭。
上次我已經讓律師給他帶話,告訴他阮姨已經回來了,讓他放心。
我在法庭裡也見到了顧言之,他今天是作為控方和證人出庭的。
比起鬱冬的消瘦和略顯憔悴,顧言也過的沒多太好。
按道理他應該意氣風發才對,但是我怎麼覺得他也形容枯槁?
本來這個官司我是很緊張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也經常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漸漸的我也能接受這一切了。
我們找到的證據對鬱冬來說還是比較有利,能夠證明那些錢隻是從鬱冬的賬戶過了一圈,而且那些錢也找到了。
但是雖然大部分的責任是銀行的疏忽和漏洞,不過畢竟那些錢也從鬱冬的賬戶上經過,所以鬱冬不可能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的。
休庭的時候,高律師跟我分析了一下目前鬱冬的情況。
無罪釋放不大可能,但最多一年或者兩年的牢獄之災。
“那我哥豈不是要白白做兩年的牢?”鬱歡忍不住插嘴道。
高律師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傅總,您心裡應該清楚鬱先生創立這個生物科技公司的本意是要做什麼,隻不過是他及時收手了而已,所以目樣已經對他來說是最輕的了。如果你們不認同的話,那我可以再往無罪釋放的方向打,但是成功率很低,就看你是怎麼想的了。”
這是顧言之出現在走廊的儘頭,我走廊的這一段,遠遠地隔著一條十來米的長廊,我卻能清的看得懂他眼中的每個細微的表情。
我跟高律師說:“就按你認為成功率最大的那個方向去打吧。”
我向顧言之走過去了,他靠在窗台邊,目光從我的小腹上滑過。
現在已經是初秋,昨晚才落過一場雨,今天有點冷。
我穿著粉紅色薄羊毛裙,這種麵料很顯肚子,其實沒那麼大,但看上去就比較驚人。
“你們找的資料挺全的。”顧言之淡淡地說:“你找的資料越全就心裡越清楚,如果不是我先下手為強的話,那現在站在法庭被告欄的那個人就是我了。可以這麼說,現在鬱冬就算是坐牢,他也不冤。”
“但是他收手了。”
“可是之前他做的那些,他要為自己做的付出代價。”
“他做什麼了?”
“養老院的火,就是他放的,雖然他沒打算把我媽給燒死,但是我媽卻因為那一次弄得神誌不清。”
“但是顧媽失蹤和鬱冬無關。”
這一次他沒有反駁我,隻是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上次我聽小泗告訴我江翱後來查到顧媽在醫院裡麵走丟,的確是有好幾個小時沒有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