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胎還是順產,她真的是女漢子,比上一胎生的要順利,你不是知道嗎?她進產房到現在你一直都在這裡,為什麼不上去看看她呢?”
顧言之搖搖頭:“不用看了,我隻要知道她一切都好就行了。”
江翱看著他,幽幽地歎了口氣。顧言之笑了:“你這幽怨的像個男鬼一樣的是幾個意思,你是不是想說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江翱搖搖頭:“何必傷口上撒鹽?談個戀愛,再重新投入另一段感情吧!傅筱棠已經是過去式了,你失去的真的是已經失去了。”
顧言之似乎愣了一下,他跟江翱笑了笑:“走了,你快點上去吧,省得小泗會打斷你的腿。”
顧言之走了,江翱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他特彆的孤獨。
現在原來那個孤獨的像個鬼一樣飄來蕩去的鬱冬已經不孤獨了,他身邊有了傅筱棠,有了兩個女兒,兩個兒子,還有媽媽和妹妹。
他的那個偌大的莊園在一點一點的被裝滿。
而顧言之呢,他身邊的人好像一個一個地走掉。
他和鬱冬好像是一種人生,但是卻反過來了。
顧言之曾經對自己說,如果真愛傅筱棠的話,那就不打擾她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他需要自己的話,那赴湯蹈火,就是踩著冰碴子也會出現在她麵前。
但是這樣的機會,他一直都沒有等到。
第二年,她二胎兒子過周歲的時候,顧言之來了卻沒進去。
送了一個很大的紅包,等到傅筱棠拿著紅包牽著包子的手追出來的時候,連顧言之的背影都沒見到。
小泗說:“他是在躲著你呢,算了吧,讓他自己走出來吧,這也過去好幾年了,應該沒多久就能等到顧言之投入下一段感情的消息了。”
於是這個消息傅筱棠等呀等呀,等到她和鬱冬結婚10周年的那一天,他們在家裡麵舉辦了一個特彆盛大的party。
請來了小泗和江翱,連筱安都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太太,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小寶寶。
江翱的妹妹駱安安終於認祖歸宗。
她姓了江,居然後來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現在正在江氏工作。
聊起顧言之的時候,小泗不勝唏噓地說:“筱棠,你知道嗎?顧言之還是一個人呢,他都已經40了,不但沒有伴侶,連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他會不會是真的打算孤獨終老呀?”
傅筱棠正在給孩子們切蛋糕,包子都已經12歲了。
她停下了切到切蛋糕的動作,愣愣地看著小泗:“我好多年都沒有見到他了,平時也不回來,隻有顧伯母去世的那年,我見到過他。”
小泗很想說,其實顧言之經常回西城,也經常偷偷的來見傅筱棠和包子,隻是他們都不知道罷了。
江翱懇切地求過小泗,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告訴傅筱棠。
小泗問他為什麼,他說是顧言之不想讓傅筱棠心裡有負擔。
如果小泗實在是憋不住,那就在地上挖個洞,把她的心事告訴樹洞就好了。
小事就揪著將熬的耳朵大聲問:“那你是不是還想讓我長一對驢耳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