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老人到底是什麼人？
“你......”
還不等唐雅悅開口，鬼嬰就連上了她的神識，有氣無力的說了句：“被發現了就被發現唄。”
看來他的精神依舊萎靡不振。
唐雅悅歎了口氣。
儘管心中有些許震驚，不過她的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罷了罷了，”老者搖頭歎息，“你跟我過來吧。”
老者背過身去，勾了勾手指，示意唐雅悅跟去。
於是她便跟在老者身後。
明明是向村舍之中走去，但似乎離門口的祠堂變得更近了。
忽然，天色大變。
所有的人與物就像本就不存在一般消失的一乾二淨。
她想向前走，卻一頭撞到了空氣牆。
不到兩秒，身體就完全陷入其中。
在這純白的空間之中，生長出來無數影子。
這些影子變得愈來愈大。
最後都變成了唐雅悅的模樣，站在她麵前。
唐雅悅向後退了幾步。
無數個自己用著那雙黑棕色的眸子緊盯著自己。
“你是誰？你為什麼跟我長得一樣？”
“你是誰？”
不等唐雅悅開口，麵前的這些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開口質問。
一個唐雅悅手托著鬼嬰，穿過人群。
“我是唐雅悅。”
她如此鄭重介紹道。
接著，這種介紹的聲音交疊在一起，變得嘈雜了起來。
每個個體都像是平行時空的自己，都擁有獨立的自我意識。
唐雅悅站在其中，眼中的景象忽地變得模糊起來。
那些唐雅悅的臉也全都變成了一團黑色。
“意識體能夠共生，我們都是唯一的。”
過了很久，唐雅悅緩緩吐出一句話來。
所有相似的麵孔聽到這番話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