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興仍舊不苟言笑,手握著方向盤,專注的盯著前方。
知己莫過己,精神的波動她也能夠清晰而又真切的感受到,隻是最近實在太忙,沒有停歇調整的時間。
不過她仍舊覺得記憶中有一塊空白。
仔細回想,僅有微微泛黃的相片在腦海之中閃幀。
而一旦想起那張相片,頭腦又陣痛了起來。
“到了。”
付興停下車。
眼前的山樹林蔥鬱,熟悉又陌生。
唐雅悅跟著他沿著山麓走。
整片林子寂靜無聲,就連腳踩到小樹枝都會發出很響的“哢嚓”聲。
耳邊仿佛有溪水潺動。
一路上,付興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師父,是那嗎?”
唐雅悅根據付興的方向,指向遠處微微隆起的山包。
山包前立著墓碑。
付興點頭。
他的腳步放緩了不少。
走進一看,竟是塊無字墓碑。
“師父,這是?”
“我本打算終身都不再來的...”付興開口道。
他蹲下身,用手拔去周邊的雜草,沉沉的歎了口氣。
那雙黑棕色的眼眸裡,充斥著悲涼。
又過了很久,付興才抬頭去看唐雅悅:“這是我上一個徒弟,已經死了很多年了,魂魄也早已不在。”
唐雅悅的心顫動了一下。
沒想到在她之前,付興還收過徒。
難道他隱退也是跟徒弟有關?
唐雅悅沒有多問,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