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漠的聲音在台上響起。
不過聲音很輕，隻有坐在較前排的人才能聽見。
主持人眼中閃過詫異。
剛要開口尋求答案，唐雅悅就坦言道：“這麵銅鏡是假的，不過是現代工業做舊的產品，市麵上不過二三十元錢。”
聽到反調，那鑒寶專家收了收肚子，將不合身的西裝向下扯，表情嚴肅。
“何以見得？”
唐雅悅勾唇，隻手拿起那麵銅鏡。
“老東西總會留有年代痕跡，更彆說是這樣的銅鏡。銅上麵會出現鏽斑、氧化等特征，然而這麵銅鏡卻完美無瑕且繡色並不潤澤。”
她緩緩說道。
專家一聽，臉色沉下來。
“這隻能說明古至今都保存的較好罷了。”專家挑眉上看了眼唐雅悅，眼白占據大部分眼球。
“那麼我們再看上麵的文字，”唐雅悅輕輕摩挲著銅鏡上的紋路，“這上麵同時存在三種朝代的風格，有肥體、金文和小纂，然而這麵銅鏡怎麼看也不像是重鑄重刻過的製品。”
聽完這段話，鑒寶專家的臉色由青到黑，火氣從他心底鑽出，不過仍舊裝作斯文高雅的模樣。
他不屑道：“也有可能是後代喜歡三種時代風格，將它們交融在這麵銅鏡上的呢？”
專家的說辭開始使用帶有不確定性的話語。
唐雅悅歎氣，鬆開手。
那麵銅鏡直直的掉落在地上。
“咚——”
打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這聲音在會場之中回蕩了許久。
在場的所有人麵色鐵青，震驚又不解的看著唐雅悅。
但她依舊不著急。
“各位都聽到聲音了吧，”唐雅悅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不減，語氣輕和而平靜，“銅器的聲音應該是清脆的，而剛才這麵鏡子落下的時候，聲音卻是渾濁難聽的。”
說到這個地步，台下的大多數人開始站隊在唐雅悅這邊。
一連說了三四條理據，而專家除了反問什麼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