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哪怕他已經沉怒到了極致,他的語氣和態度都是一直保持著平穩,甚至堪稱溫柔。
隻是許聽晚現在還在氣頭上,對他的溫柔相待並沒有很受用。
“我不想告訴你,就像是你不想把你生病的事情告訴我一樣。”許聽晚是為了自己的師父來的,可不是為了謝墨書:“阿衍,我還是那句話,在你頻頻要求的同時,請你也嚴格要求你自己,不要搞雙標,等你什麼時候反省了,知道自己錯了的時候,我們才能談我們之間。”
結果現在他連反省都沒有,哪怕是一點點的知錯就改,她都沒有看到。
這要她怎麼信任他?又讓她怎麼願意坦白?
如果她這一次退讓了,原諒他了,那麼下一次呢?萬一他下一次又欺騙她怎麼辦?她又能夠承受多少次關於他的惡意欺騙和隱瞞?
所以她不想退讓,也不能退讓,她要讓他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哪些線是不能夠越的。
盛衍就知道她會說這樣的話,他現在已經連生氣都覺得疲累了:“聽晚,這完全是兩碼事,請你不要混為一談,也不要在這裡跟我混淆視聽,企圖轉移我的視線。”
她不想說,他聽得出來,但是他不能接受她的隱瞞不報。
她這樣做無疑是把他們盛家當成傻子耍,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
“我沒有混淆視聽啊,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你不願意說,那麼你也不能要求我對你坦白。”
許聽晚說得皮笑肉不笑的,在托運處拿到了自己的行李後才拉著行李箱緩緩往機場出口的方向走,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出口走:“你之前不也是這樣對我的嗎?何況你的人脈圈子和消息來源渠道那麼廣闊,想必用不了多少時間肯定就能夠知道我來京城是為了什麼的。”
她說與不說,在他這邊,似乎也沒那麼重要,反正她不說,他也會知道的。
無非是提供消息的人不同,僅此而已。
盛衍頓時怒極反笑:“看來你對我的消息渠道還挺有把握的,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去調查?我就是想要聽你親口說!”
有些答案,聽到她親口說和聽彆人說,是完全兩種不一樣的體驗。
“那麼很抱歉了,我並不想給你提供這個答案。”說著,許聽晚就已經拉著行李箱緩緩走出了京城國際機場的出口處,她在京城順義中央彆墅區的管家已經在機場出口處等她了,她上了車之後,才有些倉促的說:“好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要辦,先掛了。”
說完,她不等盛衍開口,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