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他覺得自己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很難能可貴了。
“是嗎?如果你不讚同他的做法,你早就應該反抗了,何至於等到現在?”許聽晚提出了自己的質疑,沒有像以前那樣完全相信他:“謝墨書,不是我不想相信你,而是你的做法和做派沒有辦法讓我去相信你。”
信任是相互的,也並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培養起來的,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夠抵消的。
懷疑也是同理。
謝墨書已經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我有我的苦衷,何況我在宋家隻是一介下人而已,根本不可能成為親人,可以說我從始至終就沒有脫離過他們宋家的掌控過,你覺得我的反抗在這種真正的權力麵前到底有多少用處?還是你覺得他們宋家會看我一眼?!”
如果她是這麼想的話,那麼她就把他想得太崇高了,他在宋家的地位也隻不過是一介棋子而已,根本沒有能力去反抗。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個人的反抗,在這種絕對的權勢麵前,就如同螻蟻一般,人家根本不會正眼瞧你一眼的。
“我沒有要求你改變宋家人對你的看法,我是在說你的主觀能動性。”許聽晚在乎的從來就不是宋家人怎麼看他,而是他對宋家的態度:“你在宋家宛如下人一樣,我能夠想象得到你的日子過得到底有多麼苦,但是這也改變不了你主觀上並不想與宋家做一定切割的事實。”
要是他真的早就想跟宋家做切割的話,他就不會等到現在才跟她說這些了。
他肯定早就反抗早就動手了,也根本不會出現實驗室內部材料丟掉的事情。
語言會騙人,但是他的身體和決定騙不了人。
謝墨書被她說得幾乎啞口無言,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或許吧,畢竟宋家養了我這麼多年,我對他們多少還有點感情,不過在你師父的這件事情上,你相信我,我的立場跟你絕對是一致的!”
“絕對?你現在說這話不覺得有點為時過晚了嗎?”不是許聽晚不想相信他,而是她無法理解他為什麼到現在才選擇跟宋家做切割,“你早該這樣做了不是嗎?”
謝墨書再度沉默。
確實,他確實是早該這樣做了,也怨不得許聽晚現在這樣不相信他,他的確是做錯得太多了。
許聽晚長舒一口氣,再多的言語也最終化為了一聲歎息:“行了,你今天說的話我聽到了,今天出了這個門,你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明白,這樣對你對我都好。”謝墨書知道許聽晚這是在為他現在的處境考慮。
言罷,謝墨書拿起墨鏡戴上,然後機智的換了身米白色的襯衣和咖啡色的英倫風衣,才緩緩走出餐廳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