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想說沈暮,那麼我隻能說,是我自己作出來的後果。”陳茵也意識到自己當初的激進,但現在已經於事無補:“就像他說的那樣......是我自作自受......”
就當她是自作自受吧,從她決定報警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聞言,許聽晚搖了搖頭,不允許她這樣說自己:“不是的,這件事不是你自作自受,你手段是激進了些,但是錯不在你,要說錯,也是錯在沈家,不是你。”
沈家......她前腳才跟沈老爺子認了乾爺爺,結果後腳就冒出了這樣的事情。
真是夠諷刺的。
兩人在病房裡談心談了很久,當許聽晚從高等病房裡出來的時候,夕陽已經西下,落日的餘暉透過落地窗落在男人的身上,投射出一層厚厚的陰影,男人的側臉顯得忽明忽暗,看得人有著一瞬間的恍惚。
盛衍聽到病房門口傳來腳步聲,才緩緩從病房門口的椅子上站起身,走向她:“談完了?她怎麼樣了?”
“遇上這種事情能怎麼樣?”許聽晚頓感無奈:“萬念俱灰唄。”
盛衍顯然並不意外這個答案,還不忘問道:“你沒有勸勸她?”
“勸了啊,但是效果並不好。”她感覺陳茵就像是陷入了一個怪圈,怎麼拉都拉不回來:“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是自己想開,很難出來的。”
她也想拉茵茵出來,可是她顯然做得並不成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這個沼澤地中越陷越深,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