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2章
光是對方的一個眼神，就足以讓自己頭皮發麻，心感無力。
和這樣一尊真正淩駕於眾生之上的存在相比。
贏啟突然覺得，自己不可一世的修為，簡直就是個笑話。
這尊真仙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人絕望。
贏啟甚至有一種錯覺，眼前這尊真仙，隻要他願意，甚至可以徒手捏碎整個九州，讓所有生靈都化為齏粉。
而他之所以沒有這麼做，隻是因為還沒到時候，又或者，根本瞧不上這片土地。
無數悲鳴在真仙腳下響起，眾生臣服，萬物匍匐，天地為之失色。
但真仙卻絲毫不為所動，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高高在上地俯視眾生，目光所及之處，一切都在顫抖。
汗水順著贏啟的鬢角流下，滴落在地上。
經此一役，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以為自己已經站在了九州的頂點，卻不曾想，自己和真仙相比，就如螻蟻之於巨象。
但即便如此，他也決不能在這裡退縮。
因為身後就是整個九州，是無數蒼生。
若他敗了，這些蒼生就會被真仙徹底踩在腳下，生不如死。
所以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萬劫不複，他也在所不辭。
贏啟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懼意，抬起頭，直視那真仙的雙眸。
目光坦然，沒有絲毫退縮。
“有些意思。”真仙冷冷一笑，眼中滿是冷漠，“罷了，就讓本仙看看，你能撐到何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