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譽真是一點都不含蓄,好似完全忘了他這封信是要給一個妙齡少女看的。
偏偏夏芷歆半點不覺意外。
裴譽本就從未將她當女子看,過招喝酒下棋甚至是玩骰子賭零用錢,裴譽都從來沒有讓過她。
她輸的時候,裴譽笑得十分張狂。
當然裴譽輸的時候她也沒少嘲笑就是了。
越是想起這些,夏芷歆回憶起上輩子與裴譽的分道揚鑣,心中就越不是滋味。
裴譽當真會為了夏歡言與她斷交?
說真的她不信。
可上輩子的事實容不得她不信。
裴譽確實與她斷交了,確實對夏歡言公開表示喜歡,也確實親口告訴她是夏歡言不喜歡他與她有接觸所以他們以後不要再來往。
但是......
不是她為自己的朋友開脫,也不是她自欺欺人,她是真覺得或許那時裴譽是有苦衷的。
只是她不能理解的是,裴譽為什麼要用夏歡言不喜歡為由來與她斷交,他明明知道她因夏歡言變得有多慘。
她那時是恨透了夏歡言的。
裴譽以這樣的理由斷交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以致於即便最後裴譽死了她也死了,即便她已經重活一世,她也很難做到完全釋懷。
裴譽的信中還說到,夏歡言如今在盛京的名聲很響亮,是公認的才女。說到這裡裴譽小小地發表了他的看法說他一直覺得這些詩不是夏歡言作的,而且夏歡言抄別人的時候可能還抄不全。
夏芷歆眉梢微挑。
道是裴譽不愧是文狀元出身,是有點真才實學的。